然而陈仪倾却说,那些破事已经处理妥当了…?
他不用再去面对令人作呕反胃屈家人。
他已经彻底同过往割席,他自由了?!
不用问屈慎停都晓得,难缠的屈家人不会轻易同意迁出户口学籍的要求,陈仪倾一定费了大力气。
还有找学校掛靠他的学籍,也需要付出金钱和精力。
可是……为什么?
陈家人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
他们之间无亲无故,甚至自己刚到重案四组的时候,对包括陈仪倾在內的所有人態度都很差。
一时间茫然、不解、酸涩……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少年唇瓣紧紧抿著,身侧的拳头也不自觉攥了起来。
“啪”的一道清脆拍打声,打断了他拧巴的思绪。
陈仪倾一巴掌拍了下他的后颈,给人拍得表情发懵:“小孩子家心思別那么重,总想太多不是件好事。
你是小春的师父,又是四组的组员,都是自己人,我大了你一轮还多,当你长辈也不算占你便宜吧?一辈子那么长你又还年轻,凡是放宽心往前看。”
屈慎停下意识捂著后颈,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春听不太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隱隱觉得气氛並不算轻鬆。
於是她跟著点头,鸚鵡学舌似得脆生生道:“对呀,要向前看!”
沉默了好半天,屈慎停撇过头:“那我把钱转给你。”
默默看著年轻人们之间交锋的陈家二老相视一笑,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愿意接受建议重新拾起学习。
陈仪倾抱著臂一挑眉头:“用不著你转钱,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很遗憾,他是超级富三代。
屈慎停听了这话,心里涌动的情绪都一噎。
他拉著脸语气僵硬:“我也很有钱好吧!还有食宿费我也会付的。”
作为顶尖捉鬼人的他確实不缺钱,有大把的人拿著钱找他办事,可他嫌烦懒得搭理。
陈仪倾也清楚他的情况,止住了一脸不赞成想说些什么的二老,说道:
“那就等你十八岁成年之后再说吧。”
迈过心里那道坎的屈慎停,也不矫情:“试课的老师什么时候过来?”
“上午9点文科的讲师会来,理科的约了下午2点。”陈仪倾。
“好,我会接待他们的。”
亲眼见到连屈慎停都要待在家里上课的小春,心里的牴触情绪没有那么深了。
到了要出门的时间,她老老实实换了鞋子,背上黑色的小书包,恋恋不捨地朝著送他们出门的二老不停挥手。
“太奶奶,太爷爷,小春走了!”小模样仿佛是在生离死別。
坐在车后面的宝宝椅上,她托著腮唉声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