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茸摸著小姑娘的脸蛋,“小春真厉害。”
这个发现足以让两人立刻通知焦怍礼,让她带人进船搜船。
但商榷后他们还是打算在员工区打探一番,再做行动。
两人当然不可能把孩子单独留在卫生间,他们不放心,这种做法也很奇怪。
便决定黎月茸留下来,装作帮孩子清洁卫生混淆视听。
陈仪倾独自去员工区寻找线索。
若是领班来了疑惑他人怎么不见了,黎月茸便假装愤怒发火“他肯定又到哪里吸菸躲懒去了,孩子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吗?”
想来夏国百分之九十的父亲角色都是这样的甩手掌柜,並不突兀,合情合理。
陈仪倾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要当心,有任何异样直接拉警撤离。”
“你才该注意点,別被人抓到了,折进去。”黎月茸淡淡说道。
要不是父亲给女儿换裤子太怪异,最合適单独出去找线索的人,其实是她。
以她的身手,她若不想没有人能发现她。
小春用纸巾擦了擦鼻子,“要小心喔!”
很快趁著周围没人,陈仪倾从公卫出来贴著墙往员工宿舍里去了。
这会儿游客还没登船,船上的员工大多无所事事,留在宿舍里打发时间。
他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好在都有惊无险地及时避开。
走到船尾最深处有一个楼梯间,陈仪倾隱约听到里面有人的爭执声。
他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躲在楼梯间门后的死角侧耳倾听。
声音是一男一女,听起来年龄都不小了,声音沧桑。
女人:“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哪里来的钱去赌博?一把一万,要不是我跟你上船做工,我都不知道你兜里有这么多钱!你老实说是不是借高利贷了?!”
男人:“你偷听我跟大布说话?”
男人:“……我们那是吹牛逼的,我哪有这么多钱,你听错了。”
女人:“放你祖宗的狗屁,老娘听得一清二楚!之前你回家的时候,我就在你兜里发现一个圆片,我上网搜过,人家说那是赌场里的筹码!”
男人声音更加恼怒:“你还偷翻我东西?!”
女人飆出一串斥骂声:“你#%**!你衣服脱下来往那儿一扔,臭得要死,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洗?!”
女人:“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到让我也来干活,还特么带我发財……感情是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啊?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欠多少了,你天天在海上漂在哪里赌的?!”
男人声音虚了很多:“你想得太夸张了媳妇,我没欠高利贷真是口嗨,你能不能小点声……”
“……”
女人並不信任,依然在怒骂。
听墙角的陈仪倾却微微眯起了眼睛,觉得这对夫妻的情况听著很耳熟。
丈夫常年在游轮上工作,忽然就能把家人也带上船…
他没有漏掉爭吵中的关键信息:赌场,筹码。
陈仪倾心中已有猜测,感觉他们距离真相只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