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曾经在商界,政界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都哭的和一个孩子一样。
完全没有一点曾经人上人的模样。
有人失禁,有人昏厥,有人疯狂地啃咬自己的手腕企图自杀。
但无一例外。
都被拖到了那盏泛著寒光的铡刀之下。
铡刀升起时,钢索发出金属碰撞声。
落下时,只有一声巨响和短促的“咔嚓”。
然后是头颅滚落的闷响。
以及喷溅的血液洒在沙地上的滋水声。
刑场工作人员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他们像搬运货物一样。
將无头的尸体拖走,把下一批犯人带上来。
鲜血渗入黄土,很快就被新的沙土掩盖,只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跡。
苏斩淡漠的看著这一幕,內心毫无波澜。
他看著那些无头的尸体。
在等一个人。
周岳山。
这个人常居高位,即使是被判死刑,也保持著曾经的体面。
那些一上刑场,就大小便失禁,哭著求饶,挣扎的人。
不知道周岳山上了刑场,会不会和这些人一样,能不能死之死还保持著最后的体面。
更重要的是,周岳山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理论,认为现在被判死刑只不过是成王败寇。
这种人……不会被说服。
但……这个时候,周岳山最好的合作伙伴,杜山河,此刻也救不了他了。
最后一个上刑场的人。
是周岳山。
他迈著稳健的步伐走向刑台。
刑场人员刚要上前搀扶。
就被他抬手制止:“不必。”
周岳山的目光扫过观刑席,在秦白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审视著这个將他抓住的“罪魁祸首”。
他走到铡刀前,从容地整理了下衣领,转身面对眾人:“三天前我说的话,想必各位还记忆犹新,但我想再补充几句。”
刑场人员没有阻止。
大夏还是很人性化的,像这种死刑犯,会给他们留遗言的时间。
但是不能太久,10分钟之內即可。
“你们可知道,这半年来江城新建了多少公园?”
周岳山伸出三根手指:“三座,而之前五年,一座都没有,因为土地终於腾出来了。”
秦白冷冷打断:“用近十万条人命换来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