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水寒觉得陈生这人就是个无胆虫,天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抿了口茶水,刚想再开口教训两句,忽的耳根微动。
院外的巷道,隱约传来极轻微的落地声响。
厉水寒眼眸一厉,抬手压下陈生的絮叨,沉声道:
“有人来了!”
“什么?”
陈生闻言眼眸微张,下意识跟屋中两人拉远了距离:
“知道这处暗堂的都是绝对的亲信,夜鳞司不可能审的出东西,你们敢当叛徒!”
厉水寒脸色一黑:
“你他娘少放屁。”
这时,那一直蹲坐在房间角落的高壮黑汉突然站起身,瓮声瓮气开口:
“师父和陈大人先走吧,我去拦一拦。”
厉水寒听见这话,欣慰的点点头:
“好,那为师就先走一步了!”
陈生鄙夷的警了厉水寒一眼,正要抢先一步从从后门溜走,却突然听见屋顶传来异响。
膨一哗啦啦-
一屋顶瞬间破碎,瓦片飞散。
像是有一头蛮象掀开了房顶,直坠而下。
陈生急急回头,只看见一道黑袍人影,手持玄黄重当空劈下,势如开山蛮象,威势惊人。
厉水寒感受看头顶的动静,不惊反喜。
“来得好!”
厉水寒一开始听见动静时確实嚇了一跳,以为场子让人点了,外面已经被团团包围。
可听了半天,屋外始终只有两道声响。
一个蹲在屋顶埋伏,一个蹲在巷外埋伏。
大半夜的敢来砸场子,实力肯定有,但连龟息隱藏心跳都不会,又能厉害到哪去?
厉水寒身为积年的老宗师,虽说一向不喜欢逞一时血勇与人爭斗,但对於如何欺负江湖晚辈,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听见头顶传来动静,他头也不抬,经验老道的拎起身侧包裹在黑布里的金刚往上那么一架,准备趁来人攻势受阻的瞬间后发制人。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抬起眼眸。
入目,是一张戴著饕餐的鬼面。
手里拿的重倒是有些眼熟,不过不打紧。
这再重,还能重的过他厉水寒四十多年的功力吗?
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