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能看到夜王掌管天家禁卫夜鳞司,权威甚重,风光无限。
可只有真正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肩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
大乾九州,河山万里,数不清的琐事麻烦等著她来处理。
自接手夜鳞司以来,姬鈺虎可谓夙兴夜寐,勤勉到了极致,就连习武的爱好都搁置了。
毕竟,夜鳞司职权再大,在朝臣眼中。
也不过是个干醃脏事,上不得台面的暴力机构罢了。
再加上夜鳞司还有监督百官的职责,跟朝臣天生就不对付,朝堂上弹劾她这个夜王的奏摺,都快能堆成小山了。
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有志气有能力的文官,都不会选择投身夜鳞司,整天跟一群江湖草莽打交道,仕途一眼就能看到头。
况且,夜鳞司很多事务都涉及机密,影响甚广。
寻常文官,即使是有能力,姬鈺虎也不敢轻易放权。
因此,只能是她这个夜王亲自上阵,日夜劳累。
唉——
剑雨华那小子脑瓜好像还挺灵光,要不把这小子丟进太学里薰陶薰陶,出来后给她当个副手得了。
毕竟,夜鳞司现在不缺双红棍,缺的是狗头军师,白纸扇。
姬鈺虎如此沉吟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冷。
昨晚要不是剑雨华,她恐怕就真要遭叛贼毒手了。
“白姨,玉寒剑宫那边是什么情况?”
已经回来的白幽从角落走出,紫发垂至腰间:
“左雄今早已经带人將玉寒剑宫所在的山头围了起来,对方相当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雄带人查了半天,基本確定了玉寒剑宫以前確实有这么號人,只是內情涉及老枪魁家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姬鈺虎皱眉:
“他们当家的也不知道?”
白幽点点头:
“玉仙子裴玉寒当家不久,还是赶鸭子上架被推上来的,王爷就算传唤她,她恐怕也不敢来。”
姬鈺虎冷哼一声,对玉寒剑宫的態度相当不满意。
白幽垂著眸子,不急不缓道:
“玉寒剑宫是江湖豪门,势力遍布九州,天洲这边的只是一个舵口,就算平了也无伤大雅。”
“殿下大可以此为由向玉寒剑宫施压,敲打一番,让他们吐出些东西。。。。。。”
姬鈺虎也知道想以此拿下玉寒剑宫有点不现实。
人家好歹也是江湖豪门,要是有明確的由头也就罢了。
可一个八百年前就被逐出宫门的叛徒犯了事儿,想以此大敲竹竿,显然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