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姑姑一只手就能摁著他打,他瞎操个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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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直到那道黑袍身影逃也似的离开巷子。
桃才逐渐收起脸上捉狭的笑意,换上一副后怕的神情:
“呼~~”
“公子可真聪明,差点就穿帮了。”
裴玉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頷首。
她现在状態极差,若是接触时间长了,指定穿帮。
两人同行,走入裴府后院的一间静室。
桃关上屋门,看著盘坐在蒲团上调息的宫主,神色忧愁:
“宫主,您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
裴玉寒摇摇头:
“无妨,桃,你先出去吧。”
“我需要闭关调息几日,这几日剑宫可能会有些麻烦,你去通知下面的堂主,让他们约束好弟子,配合官府调查,一切等我出关再说。”
“是。”
一直到桃的脚步消失在廊道的尽头,裴玉寒才终於缓了一口气。
强行运功,经脉紊乱。
寒毒入髓,奇毒烧心。
这口强提起来的气再一泄,裴玉寒顿时就压制不住体內糟糕的状態了。
“呜——”
静室之中。
只见原本端庄玉坐的裴玉寒身形猛地一颤,她慌忙用手捂嘴。
下一瞬,殷红中带著紫色的血污沿著縴手滴落。
滴答。
滴答。
冷梅在素白道袍上绽放,宛若滴落白纸的墨点,逐层晕染开。
裴玉寒面白如纸,浑身上下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回落。
到最后。
那前夜还敢刺王杀驾的绝世凶人,此刻只能蜷缩在静室的一角。
单薄的道袍似乎不能给她太多的安全感。
她打著哆嗦將自己裹成一团,宛如受伤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