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里,珠宝,衣服,书籍,標本等等,想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开完所有的礼盒,贺卡散落一地,礼物把她整个包围。
江清顏靠著一个巨大的hellokitty毛绒玩偶,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原来,不是没有礼物了,是她没找到他的礼物。
自从听他亲口说,她是凑合的,她就再没来过这里。
看到过去他送的礼物,伤心。
现在没有他的礼物,更伤心。
没想到,之后的每一个节日,每一个纪念日,她都有礼物。
他並没有把所有都给陆深深。
但是,为什么不当面送给她?
为什么让她难过?
过去的两年,难过他没有送她礼物。
现在,还要她难过没找到他送的礼物。
为什么难过的总是她?
为什么让她难过的总是他?
江清顏疯了一样冲回隔壁,衝到床边,有满肚子的话要质问他。
然而,看到他缠著厚厚纱布的左手臂,所有的话再也无法出口。
墨斯然,这个男人,照亮了她暗无天日的人生。
所以,哪怕方式那么不堪,哪怕顶著谩骂,她还是嫁给了他。
她希望,是一辈子。
然而,真的可以一辈子吗?
墨斯然是渴醒的,高烧烧得他嘴巴干得厉害。
手一动,觉得好沉,他这才张开眼睛。
江清顏正紧紧握著他的手,伏在床边,长发散落,遮住了半边脸。
这算不算哄好了?
抬眼看到床头柜上,天鹅绒盒子还孤零零地呆在那里。
再看看她的手,十指纤纤,戴戒指绝美。
墨斯然不由动了动身子,调整好姿势,伸手去拿,一伸手就觉得钻心的痛。
这才意识到,右手被她握著,他只能用左手,伤口就在左手臂。
墨斯然动作顿住,看了看盒子,看看小女人,还是勉强忍耐,再次探手去拿。
然而,他小瞧了疼痛的威力。
硫酸泼过来,那么大一片。
为了护著小女人,他不但鬆开了她的手,还扬起了左手臂。
衣服挡住了一部分,但是,大部分还是泼在了左手臂上,伤口一大片。
所以,稍微一有动作,伤口就撕裂一般地痛。
墨斯然吸了口气,准备换一种方式,一个动作,拿在手里,痛一下就好。
然而,一有动静,睡眠很浅的江清顏就醒了。
迷迷糊糊中,见他想拿东西,她看都没看,拿起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