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说他一直不喜欢秦眸,会帮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和我很像……可他们真的又在一起了吗?”我看到老麦的眼神,抽了抽鼻子,“我不是要嫁给他,我只是觉得……他,是不是骗了我?”
我想老麦是知道什么的,可他什么都没说,还是嘆了口气,“白晞,以后对人要长个心眼。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毫无保留地对待別人的。”
回去的路上老麦在路边停下车,“我去买杯咖啡,你在车里等著。”
我看著他远去的背影,终究还是鼓起勇气,拿出了电话。
拨出沈钦雋的电话,枯燥单调的嘟嘟声响了很久,久到我的耳朵都开始发烫。
他没有接,也没掛断。
直到自动转为无人接听的语音提醒。
我想,这真是最残忍的一种回应。
哪怕是掛断,我会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你只是不理我,大概是因为,如今我已经不重要了吧?
我慢慢將手机放回包里,老麦风尘僕僕地冲回来,递给我一个纸杯。
指尖碰到那浓浓的温热感,我觉得我的忍耐力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
“师父,我想回家了。”我说。
一样是开夜车回去,心境已经迥异。回想起来,上次坐在沈钦雋的车上,儘管心里很怕很纠结,可我竟然能睡著;而现在,一样的车型,一样的位置,司机也是我信任的人,我甚至已经克服了对汽车密闭空间的恐惧,可我始终睡不著。
所以说,人和人终究还是不一样。
有的人,譬如沈钦雋,真的是我命里的魔障吧。
回到翡海已经深夜,我在华山路口就让老麦停下来,执意不肯让他送我进去。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会有什么事?这里是翡海治安最好的一条街。”
我拖著小小的行李箱往里边走,快到家的时候,脚步忽然间放缓了。
我承认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门打开的时候,或许能够回到从前,他穿著家居服戴著眼镜,有些责怪有些忧容,“这么晚回来?”
可当我站在屋里的时候,我意识到最后一丝希望破碎了。
曾经有过的,任何的他的痕跡都已经消除。
拖鞋,家居服,包括他的臥室里放置的一切备用衣物。
就像他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我衝到卫生间,用凉水扑了扑脸,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红了,以前我不懂什么是欲哭无泪,可现在就是啊!
我躺在床上,一字一句发了简讯:沈钦雋,我想和你谈谈。
发送始终不成功。
我又拨了电话过去,这一次,是很明確的无法接通。
我忽然懂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东西叫黑名单。
事到如今,我一定要把前因后果弄清楚。手机里还存著沈钦雋助理的电话,我拨了过去,终於接通了。
“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