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嘴问,但就是不伸手帮一把。
荼茶哼哼:“我带大……他回冷宫,你帮我和陛下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这话一落,福安亡魂大冒:“使不得!”
他快若闪电,一巴掌就把荼茶推进去,第二巴掌把那颗银髮脑袋推进去,接著啪的关上侧门。
荼茶懵:“???”
发生了什么?
殿外,福安抵著侧门低声说:“茶小主,陛下说了那位不能离殿。”
大白天的,那位要是跑出去让人看到那还得了。
荼茶满头雾水:“为什么不能出去?”
福安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庆喜急智:“陛下说,那位发色瞳色异於常人,白日里恐嚇到宫中贵人,所以才请了小主来作陪会。”
荼茶看了看大傻,银如白绸的长髮,漂亮的像剪下来的一片月光。
那双翡翠绿的竖瞳,色泽深邃幽沉,虽然非人感重了些,但也超美的!
她不高兴庆喜那么说,遂对大傻夸讚道:“別听他们的,银髮绿瞳超酷的。”
大傻捧著幼崽脑壳嘿嘿笑,他压根就没听懂。
出不了紫宸殿,荼茶也不闹,她多陪陪大傻爹也是好的。
她最近毛笔字有进步,便一屁股坐到龙案。
“大傻爹过来,”小幼崽选了最细的御笔,“写字给你看,我跟你讲最近我会认好多字了。”
幼崽年纪太小,手腕使不上力,最细的毛笔荼茶也运笔艰难。
驀地,指腹带薄茧的大手,稳稳的握住了她拿笔的手。
是大傻!
荼茶猛地扭头去看他。
青年银髮披散,遮掩的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下頜。
此刻,他很认真。
成年人有力的大手,包著幼崽小小的手,一同握住毛笔。
大傻没有动,而是看向荼茶。
翡翠竖瞳眨了下,带上了疑惑。
荼茶只觉那手乾燥暖和,她整只都被大傻爹笼罩在怀里,安全感爆炸。
她眯了眯眸子,灿烂的笑起来。
“写我们的名字!”她大声说。
於是,她借著大傻的腕力,在白纸上写下彼此的名字。
末了,她指著“荼茶”:“大傻爹,这是我的名字,你要记住哦。”
她隨后又指“大傻”二字:“这是你的名字。”
大傻看了两眼,忽然將“荼茶”两字撕下来,他小心翼翼摺叠起来,宝贝的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