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也许是因为受疾病的影响,又或是因为见惯了旁人探寻的目光。
所以在张小雨身上也总能展现出一种远超常人的成熟和毅力来。
而就是她这股子和年龄不符的韧劲,反而会让人更加心疼。
將女儿安顿好后,张寒民直接钻进了公用电话亭里。
电话一连响了十几声后,对面那头才缓缓接通。
在张寒民没有开口之前,电话那边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喂,是我。”
也许是听出了张寒民的声音。
电话那头,这才传出动静道:
“老张?”
张寒民听出来,说话的正是田猛。
“对。”
“情况摸清楚了?什么时候动手?”
“你们等下午下班的时候过来,到时候厂子里的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財务室和保卫科的人也不多,正適合动手。”
对面,田猛沉默了一会儿。
此时明显能听出,他的语气变得冷冽了许多。
“你他妈把我当傻子是吧?你昨天说这笔钱是用来发工资的,现在钱到帐了,等下班之后,他们都领著钱走了,我们难道是要去送死吗?!”
相较于田猛的激动,张寒民则是要显得平静许多。
因此他也不急著辩驳,只等对方宣泄完了。
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今天有医生来义诊,厂里忙不开,不会发工资,这正是绝佳的机会,信不信由你们!”
说完。
电话那头再度陷入了沉默。
过了能有个一两分钟的样子。
田猛那阴沉的声音,这才重新传了出来。
“好,我信你,但你要是敢要老子,后果你自己掂量。”
说完,对方直接掛断了电话。
张寒民听著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忙音。
不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过了许久,他这才木訥的放下了听筒。
而当他走出电话亭看见自己女儿的那一刻时。
他心中的顾虑和担忧顿时一扫而空。
为了自己的女儿,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来,小雨,过来爸爸抱。”
“爸爸带你买吃去,好不好?”
此时无人能够预见,那平静的湖面下,此时已然匯聚起了滔天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