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波本的安全屋,又一次被敲响。
安室透疲惫地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他随意套上一件外套,拉开自己的房间门刚好和被吵醒的同样拉开自己卧室门的诸伏景光打了个照面。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警惕。
两人还未说上一句话,敲门声又急促地响起。
安室透率先走出卧室,站在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漆黑的的视野里,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身影,看不清来人的脸。
安室透转头和诸伏景光默契对视一眼,诸伏景光点点头,安室透把轻轻手放在门把手上,然后“咔嚓”一转,把门打开。
寒风顺着门吹进屋里,激起安室透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这么慢?”来人语气不善。
是威雀。
“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苏格兰的声音从安室透身后传来。
安室透退后一步,让威雀进来。
威雀一边走进,一边道:“你以为我想这个时候来吗?”
外面似乎在下麻麻小雨,威雀的头发微湿。
安室透把门关上,顺手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毛巾递给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的威雀。
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到底怎么了?”安室透似随意地问道,“脸色这么难看,还大半夜过来找我们。”
苏格兰换了身衣服,刚从卧室里出来,他看到客厅如此气氛,转头跑到厨房去倒水,他觉得,他们这位顶头上司需要降降火。
客厅里,威雀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他瞥了一眼朝他发问的安室透,声音冰冷:“百利甜那个蠢货,把带有他个人印记的硬币掉在了重要任务现场。”
躲在厨房里倒水的苏格兰的手微微一顿。
安室透瞳孔微缩,脸露出恰到好处的的惊讶与不满:“那警方岂不是能很容易锁定上他?”
“所以我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威雀烦躁地扯了扯领口,他盯上面前这个看似淡定的金发男人,“你和苏格兰先不用管木下川了,你们两个立刻去找那枚硬币,或者在警察顺着那枚硬币找到百利甜之前,把他给我处理掉。”
“直接处理一个代号成员?”安室透心下一紧,挑眉道,“威雀,这需要更高层的授权吧?”
“我们可不想白白当你的棋子,最后无缘无故死在你给的这个任务上。”苏格兰端着水杯走出来,接着波本的话说。
“授权?”威雀嗤笑一声,那张让降谷和诸伏熟悉的脸上浮现出残忍和傲慢的神情,“对于注定要被舍弃的消耗品,哪里需要这么多繁琐的手续?还是说,你们想陪他一起?”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下来,几人都没有再说话。
几秒之后,威雀开口:“行了,这个任务琴酒也知道,这么也是他的意思。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扫过面前沉默不语的两人,翻涌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明白了,”安室透垂下眼皮,掩去眸中思绪,“我们会找到他的。”
窗外,雨似乎越来越大。
酒吧里,灯火酒绿。
嘈杂的人声中,美艳的女人坐到琴酒身边。
“哎呀,琴酒,”她感叹着,一双笑眼锁定在琴酒身上,“你把这个任务交给小威雀的话,他可是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哦~”
琴酒勾了勾嘴角:“贝尔摩德,他要是手下留情,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哈哈哈,琴酒君说话还是这么幽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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