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暴力的手段逼迫妻子妥协,导致妻子在家庭和工作的双重压力下得了抑鬱症。
终於在一次醉酒后,他疯狂摔砸並侮辱周雪婷的母亲周兰,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一向隱忍压抑的周雪婷在他辱骂自己的妈妈时,愤怒地扑上去捶打撕咬,和他扭打在一起。
但两人体力上有差距。
吴聪力量较大,暴怒中他失去理智,掐死了周雪婷,並在酒醒之后开始布局藏尸。
结果被出山赶尸的阮凝春,找到了护城河中的尸体。
周雪婷的案件水落石出后,秦昱心情一直很沉重。
他去见过罪犯吴聪。
男人的脸上有悔色,但更多的是愤恨,衝著他怒吼:
“周雪婷会死掉不怨我,是她自己太犟了,她靠著她妈当姘头瀟洒了,当上大公司总监了,为什么就不能拉自己的老公一把?!”
“还有你,你们秦家所有人!你们太抠了,妈的还是首富呢,结婚送礼就给了九万九的现金,送了些金条,打发叫子呢?要是你送几百万送燕京一套房,我会打她吗?就是你们的吝嗇害死了周雪婷!!”
看著癲狂嘶吼的男人,秦昱神色冰冷,对身边的助理道:“给周家找最好的律师,把这个畜生给我往死里告。”
离开看守所后,秦昱心中的怒火久久无法散去,同时还有深深的愧疚。
就像多年前他不知道怎么报答、补偿周兰那样,多年后的现在,他更没脸去见失去唯一亲人、心衰住院的周兰。
而造成周家如今境况的父母,居然还要拿这件事出来掰扯,秦昱只觉得荒谬。
“事到如今,是不是只有一直把这糊涂装下去,只有闭著眼捂著耳朵说周姨对不起你,妈你才不会对当年的选择良心不安?”
“別说我去给周姨看病,就是秦家为她养老送终都是应该的,我们全家人都合该给雪婷姐捐香火钱,吃斋念佛为她诵经才是。”秦昱向来是个沉默的人,很少说这么多话。
一说起来,薄薄的唇瓣吐出的话攻击性就太强。
郑泽兰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他胸膛起起伏伏,说不出话。
秦瑞德的脸色也黑成了锅底:“秦昱你放肆!你听听自己怎么和父母说话呢?”
郑泽兰一口气喘上来,终於『哇地一下哭出声。
她捂著胸口跌坐在沙发上,捶著自己的膝头:“我养的好儿子,向著別人……就拿这种话来刺激我!”
“我知道,你就是一直怨恨妈之前赶走了你那小女朋友,所以和我离了心,这么多年再也不给我一个好脸色!呜呜我怎么命就这么苦……”
秦昱:……
看著自哀自怨的郑泽兰,又开始扯其他的陈年旧事,只觉得比上百亿的项目交锋还让他心累。
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
对面的助理第一时间接听后:“秦总,有什么吩咐?”
“明天找几个家政,帮我把城西的顶层公寓打扫一下,我准备过去住。”
“好的秦总。”
电话还没掛断,掛著泪的郑泽兰慌忙起身:“过去住?你要从家里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插入,打破了僵持紧绷的气氛:
“奶奶,你怎么哭了?”
一道女童的声音响起,蹙著眉头的秦昱抬眼朝著楼梯看去。
只见一个穿著真丝睡裙的小女孩儿光著脚,扶著楼梯下来,不大的脸蛋上写满了懵懂和担心。
“瀟瀟?你怎么出来了,还不穿鞋子地上凉!”秦瑞德皱著眉头走过去,语气不赞成。
陈慕瀟仰头看他:“我听到外面吵架了,担心爷爷奶奶想出来看看,一著急就忘记穿鞋子了…”
她跑到郑泽兰的身边,抱住女人的手臂表情担忧:“奶奶,你別伤心了,我给你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