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法国男人摇头。“这是艺术品,但价钱太高。”胡干事急得手心冒汗。张勤笑了。“先生,世界上最贵的东西,是遗憾。”“你们来自法国,一个懂浪漫的国家。”她指着刺绣。“这个故事,只有懂的人才看得到。一对爱人,天各一方,心是彼此的倒影。”“艺术家七十多岁,眼睛快瞎了,这是她最后的作品。”“这不是商品,是艺术,独一无二。”“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她看着为首的男人。“您不是普通人。这东西,自己收藏,或者送给上级,都证明您的眼光。”“全世界,仅此一份。”最终,四个法国人咬着牙,买下了全部四幅。“收钱!收外汇券!”张勤催促已经傻掉的胡干事。当天晚上,招待所的电话就没停过。“喂!省办公室吗?!我是胡国平!再搞点苏绣过来!”“对!双面绣!什么?没了?”“那就搞大的!省委办公室墙上那幅!也给我拉过来!”“我们要拍卖!”第二天一早,张勤刚起床。房门被“咚咚咚”地敲响。胡干事顶着两个黑眼圈拉开门。“谁啊?”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公安。“请问,张勤同志在吗?”胡干事一愣:“公安同志?出什么事了?”“好事。”一个公安笑了,“张勤同志昨天协助我们抓了重要嫌犯,需要她去局里做个笔录,顺便接受表彰。”“等一下。”张勤走出来。“我怎么确定你们是公安?”两个公安对视一眼,掏出工作证。“这是我们的证件。”张勤仔细看完,点了点头。胡干事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公安局,展台交给了别人。到了公安局,一个领导亲自接待。“小英雄,你立了大功了!”领导给张勤倒了杯水。“我们审了叛徒钱卫国,你知道他原本的计划吗?”张勤摇头。“他想潜回h省,在省城制造混乱,引你出来,然后对你下手!”领导的脸沉了下来。“他算准了你在自己地盘会放松警惕,也算准了你身边的人是你的弱点。”“他没想到,你直接跑来了海市!”张勤心里一紧,还好自己来了。“他来国贸会,是想搞一次大的破坏。”领导说,“要是成功了,不仅有人受伤,国家的脸也丢尽了。”“他更没想到,会场里有你这个克星。”“他亲自下场,也是因为找不到别的汉奸了。”原来如此。“他虽然被抓了,但他背后的人,觉得你只是个小孩,没把你当回事。”“所以暂时不会再花大价钱对付你。”“但钱卫国这个人,睚眦必报。”领导提醒道,“你的警惕性,不能放松。”“我明白。”张勤点头。“领导,既然这样,为了我的安全,也为了我们h省的形象,您看,能不能把我们的展位,换到安保更集中的位置?”领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他摇摇头。“行!这事我给你打电话!你立了这么大的功,这点要求必须满足!”张勤心里乐了。回到国贸会,h省的展台很快就从角落搬到了会场最中心的位置。刚坐下没一会儿,张勤正盘算着怎么卖剩下的土特产。两道熟悉的身影挤在人群里。是她爸张建军,还有大舅林文兵。两人满头大汗,拎着大包小包,在会场里东张西望。他们的视线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最中央的展台。“h省代表团”。然后,他们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指挥别人的张勤。“哐当!”两人手里的包全掉在了地上。张建军眼睛瞪得滚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千防万防,结果闺女比他还先到!张建军指着张勤,又指着气派的展台,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不是在家看电视吗?!”张勤还没开口。旁边的胡干事就凑了过来,拍着张建军的肩膀。“建军同志是吧?你闺女可真行啊!”“省里特聘的翻译!我们的小福星!”“昨天刚帮我们谈成一笔四万美金的大生意!四万美金!”张建军和林文兵对视一眼,嘴巴张着,半天合不上。四万……美金?他们带来的那点货,能卖几百块就烧高香了。张勤看着自家老爹的样子。“爸,大舅,你们先别激动。”“我让胡叔叔带你们去招待所开个房间。”“哎呀,不行!”胡干事立马摆手,“小勤同志你不能走!”“待会儿老外来了都得靠你呢!我让小王带他们去!”说着,胡干事不由分说地叫来一个年轻人,帮着张建军他们拎包走了。张建军一步三回头。看着那个坐在展台中央,指挥着大人们的女儿。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不是做梦。到了中午,人多了起来。胡干事忙着打招呼,张勤背着手在会场里溜达。她晃到c省的展台前,停住了。几个c省的干部围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急得满头大汗。那个男人翻来覆去地看手里的鹿茸,一脸嫌弃。“太贵了,在我们国家,这东西卖不了这个价。”他把鹿茸重重放下。“而且质量很一般。”c省的干部急得直冒汗,领头的人用蹩脚的英文结结巴巴地解释。但那个外国人根本不听,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张勤快步走过去。“先生,请等一下。”:()国运七零,嫌我女娃?我科研兴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