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炮的,是商务处的王处长。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欺人太甚!”“这是商业恐怖主义!是倾销!”“上个月还他妈合作共赢,这个月就掀桌子,刀架我们脖子上了!”“我们给了市场,给了政策,他们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王处长气得脸红脖子粗。他转向宣传部的负责人:“老范!你们宣传部干什么吃的?!”“现在整个南方,从港城到深城,报纸上全在骂我们是山寨,是小偷!”“这是我们的主场!结果呢?我们的人民,在看骂我们自己的新闻!”“我们的声音呢?!为什么发不出去?!”姓范的宣传部长脸色铁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也想问为什么。对方的公关手段、媒体渠道,比他们成熟了不止一个时代。就像拿着大刀长矛,在跟别人的飞机大炮打。“价格不能变。”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会议室的焦躁。是李智。“启航手机定价一千五。这个数字,现在就是我们的底线,也是我们的旗帜。”所有人都看向她。李智的目光扫过全场。“公司为什么降价?就是想逼我们跟。”“我们一旦跟了,在普通民众眼里,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心虚了。”“说明我们自己都承认,我们的东西,不值那个价。”“更重要的,会彻底打乱我们自己的战略部署。成本、利润、后续的研发投入,都会被拖进一个无底的泥潭。”李智一字一顿:“所以,价格,一分不能动。”“我们就是要用一千五这个价格,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我们的东西,值这个价。”“我们的技术,有这个自信。”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在了张勤身上。技术。这才是这场战争的核心。张勤一直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敲。她抬起头。“这场仗,躲不掉。”她的声音很平静。“王处长说的对,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范部长遇到的困境,我也理解。舆论战,我们确实落后。”“李智同志说的,我完全同意。价格,就是我们的尊严,不能降。”她停了一下,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各位可能还在担心我们的技术,我们的产品,到底能不能打。”“在这里,我,张勤,用我的一切做担保。”她站了起来。“我们的技术,从芯片到算法,全面领先公司至少半代。”“他们那个所谓的‘大哥大’,在我们面前,就是一块板砖。”“一块又重、又贵、信号还差的板砖。”会议室里,针落可闻。“现在,我们难,他们公司就好过吗?”“他们‘大哥大’的成本,不会低于一万块。现在降到八千卖,卖一台,亏两千。”“他们有多少钱,可以这么烧?”“他们是在赌。赌我们撑不住,赌我们比他们先倒下。”“他们想用最快的速度,把我们扼杀在摇篮里。”她的声音冷了下去。“在我们华夏的土地上吃饭,享受着我们给的政策,赚着我们人民的钱,到头来,还想把我们的锅给砸了?”“这种外企,今天不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规矩。那以后,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她坐下,继续分析。“所以,宣传方向要改。”“我们不跟他们争技术,普通人听不懂。”“我们要讲一个故事。”她看向宣传部的范部长。“讲一个杨教授,带着一群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在资金断裂、被全面封锁的情况下,是怎么用血和汗,浇灌出我们自己的移动电话的故事。”“讲一个我们自己的‘国产屠龙少年’,挑战跨国通信霸主的故事!”“我们要让全国人民知道,我们手里的这台手机,不是冷冰冰的机器。”“它有温度,有风骨!”“它带着一个民族不服输的志气!”范部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一拍桌子。对啊!故事!这才是最有力量的武器!“说得好!”周怀瑾看着手上的资料总结道:“张顾问提供了核心战略,我来补充几点战术。”他看向宣传部的范部长。“从今天起,《深市特区报》、《深城晚报》,每天一个版面,给我连着写一个星期启航的故事。我要整个南中国,都知道杨教授这群人的名字。”他又看向商务处的王处长。“联系所有跟公司合作的本土供应链,就说我说的,天工科技城二期,给他们留最好的位置,给最高级别的政策。”“釜底抽薪。”最后,他的目光落回李智脸上。“李智同志,外交部那边,帮个忙。”“在欧洲,找一家最擅长打专利战的律所。”“我们不光要防守。”“我们还要反诉他们。”“把战火,烧到他们的老家去!”:()国运七零,嫌我女娃?我科研兴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