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强拍著钱莫的肩膀说:“老钱,不好意思啊,石见就这样,你別见怪。”
说完,忍住笑也溜了。
等人都走不见了,钱莫才在那里捶足顿胸:“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世上怎有如此厚顏无耻之人?”
沈砚他们走出来后,一群人才笑起来。
“果然,人只要不怕丟脸,就不会丟脸。”程永昕嘖嘖嘆道。
沈砚笑著说:“换句话说就是,人至贱则无敌。”
“人至贱则无敌?”陈雪不解地问。
沈砚一笑:“品一品就懂了。”
“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些话?奇奇怪怪的。”吴强好奇问道。
“我自己总结的。”
许清寧说:“他有时候自己总结的一些话就是怪怪的。”
“不然怎么是大作家啊。”吴强笑著说:“我就没见人能把老钱气疯的,你是头一个。”
“希望不会把他气出病来吧。”沈砚有点过意不去。
“不会,刚才他还在喊斯文扫地呢,中气十足。”
“有些人会困在自己的歷史里走不出去。”沈砚嘆息一声,虽然钱莫骂他,但他並不觉得生气,只是有些感嘆而已。
吃完饭后,沈砚对他们说:“我带许清寧去逛下什剎海。”
陈雪眼里闪过一抹黯然的光芒,然后点了点头,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许清寧笑著说:“为啥不带陈雪姐啊?”
“她都去过了,带她干啥?”
许清寧等他们走不见了,跑到沈砚身边,挽起他的胳膊。
“那走呀,那个阿姨说了,什剎海是一定要去逛的。
“就是这个意思。”
月明星稀,什剎海明亮如镜,沈砚和许清寧手挽手沿著岸边走著。
什剎海旁边都是胡同,人们从胡同里走出来,在什剎海遛弯,人倒也不少。
水岸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芦苇,夜鸟在上面扑腾,发出怪叫。
许清寧紧紧挨著沈砚走著。
沈砚给许清寧说著什剎海的掌故。从元代说到明代,说到清代,说到民国,又说到现代。
把许清寧听得迷迷糊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啊?”许清寧一脸崇敬地看著沈砚。
“来京城前我也做了一些功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