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他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双手攥住地毯,嘴唇咬破,滴下血来。
秦太太让下人们都退了,把他抱在怀中,眼里有一种期待的光芒闪了闪。
“锋儿,妈想单独和你说件事。”
她领着儿子走过了一间间房,最后进了卧室。
随着理智一点点恢复,秦锋觉察出异常:
“父亲的棺材不在家里?”
“这处宅子是你外祖父的,”秦太太面色平静,“祖上有规矩,枪杀的人不得停灵。我送教堂秘密下葬了。”
“下葬?!您为何不与我商量。。。。。”
秦太太掏出钥匙,打开了上锁的一个紫檀木柜子。
她摸出一个信封,递到了儿子的眼皮底下。
“他有今日,咎由自取。”
“一直在外沾花惹草。你能成器,全靠自己。。。。。。”
“不要说了!”秦锋仰头大喊一声,栽倒在地。
那封信落在他的手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勇气去拿出来看。
一只戴着绿色玉镯的手,将信封重重地一抖。
薄薄的信纸无声地落在他的面前。写信人不但诉说了秦锋的条条罪状,还一再要求撤职。
言辞怨毒,气焰嚣张。
他思来想去,自己不过是因为抓了玉官,要三太太赔了笔损失。这个女人竟然胆子大到命令父亲惩办儿子。。。。。。
头依旧很晕,肩上的伤口好比刀割。内心的剧疼却在一丝丝散去。
父亲很少会来他的办公室。今日毙命,难道另有隐情?
之前在抽屉里发现过字条,提示他要小心。多亏留了个心眼,没去上班,被乱枪打死的才不是自己。
或许那时起,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
办公室的钥匙是他新换的,仅有一把。父亲能进来,其中缘由恐怕不止是巧合。。。。。。
黄昏来临,赶上了冬日难得的一次晚霞。
启澜和林觅并肩走在小巷中。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却一路无话。
“觅儿,开心笑一笑好吗?克丽丝救回来了,筱筱和伊伊也没事了。今晚我们去白家医馆看望你的父母。”
“好,”林觅明亮的眸子一闪,“我想先去涓涓姐家看看表哥。我爸妈得不到消息,又在寝食难安了。”
“糟了,”启澜的嘴角一抽,“我二哥肯定跟着行远哥回家了,他们可不知道一堂在养伤!”
“启江哥哥行事有分寸。涓涓姐那边也会处理好的。”
“行了,我不管。”
启澜抱起她原地转了一圈,释放出积蓄了几日的压力。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辆黑色汽车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