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神仙菩萨,要拜去庙里拜!”
秦锋不信鬼神。看到有人专门对自己来这一套,不免心烦。
“公子,请您好好活下去。。。。。。”档案员语气一沉,浑身抖得像筛子。
“胡说八道!”秦锋大喝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内心乱如沸腾的油锅。
为了方便查阅案卷,不久前,他特地把办公室搬进侧院。
若不是那张诡异的字条提醒了今日有人要取其性命,他又恰好信了传字条的人,肯定逃不掉这场暗杀。
“档案室里的其他人呢?”
“老靳犯病请了三天假。我昨晚喝喜酒醉了,比平常去得晚得多。。。。。。。”
“所以你和我一样,也没被杀,闯进来的人扑了个空,肯定很失望。”
“我躲在门外,好像听到了枪声。。。。。。”
档案员苦兮兮地应着,欲言又止,“还听到了您的狼犬叫了一阵。。。。。。。”
贝贝?
秦锋的笑容僵住。
狼犬放在大院的单独小屋养着,除了他和父亲,没人有权随意放它出来。
“刘警长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找我?他平时不是最爱抓我的小辫子吗?”
“公子亲自去,或许看得更清楚。”
“走!”
内心的不安渐渐集聚。秦锋低头,顶着正午的太阳,迈着大步出了茶楼。
他走在前,档案员跟在后。
侧院的门仅仅虚掩。抬手一推,就迎面吹来一股腥气的风。
一脚踏过门槛,走不了几步,靴子底就粘住了。
那是慢慢干涸的血液。
秦锋的瞳孔一缩,加快步子跑到死去的狼犬旁边。
双手把狗扶起,鼻尖酸涩起来:
“好贝贝!谁杀了你?我马上给你报仇!”
狼犬的头偏着,半闭半睁的眼睛,对的是新搬的办公室门口。
更大的风吹来。破碎的窗户,窗帘尽是弹孔。焦糊味,血腥味,统统将秦锋包围。
地板上,有具僵硬的躯体。不是别人,却是他的父亲。
“节哀!公子请节哀顺变!”档案员跟了过来,语气中却听不出意外。
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朝着秦局长的尸身艰难地爬过去。
胸中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不能呼吸,不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