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没用,现在瞒着不说,到时候抓到了就大刑伺候!你也要被卖到窑子!”
十个带武器的人爆发出哄笑。夹杂着下流话。
启澜看不下去,把林觅安顿在最隐蔽的一棵树后,再拿枪悄悄靠近。
“真是猖狂,”莫千千冷笑,“主子不讲信义,底下的疯狗就只会乱咬人!”
“呯!”启澜打出一弹,正中带头黑衣人的后背。
“那里藏有同伙,小心--”
其余九人顿时纷纷转身,冲着一排古树赶去。
莫千千趁机从座位底下抽出琵琶,动作飞快地扣动上边的弦。一阵闷响,那些人躺倒在地,横七竖八。
启澜从树后出来。低头一看,他们的脖颈处全部是刀割过一样的深深伤口,血流成溪。喉管肯定是破了。
莫千千收起琵琶,朝启澜拱了拱手,“刚才摔疼了你女朋友,在此道个歉。”
“才没有摔疼,”林觅也大大方方跳出来,“莫小姐太厉害了,一个人杀了这么多。”
“秘密基地的人竟然来路上截我。你们快回家。我有急事,没时间送了。”
“我们和你一起,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办法多。”林觅不等启澜回应,就握住了她的手。
“多谢!”
莫千千再次扬鞭。马车载着三人直奔城外。
天快亮时,车外有河流淌过的声响。林觅忍不住从帘子里探出头。
“啊!是码头!还有好多大船!”
启澜一直在车尾,早见到了这一片开阔的水面,以及密密麻麻的停泊船只。
他的目光落在岸边叠得像小山一样的铁皮箱子上。每一口箱子都挂了锁。大概里边的东西就是贵重古董了。
灰暗的码头边,有一艘新船点了许多小灯笼。
水面的劲风呼呼吹过,红光从薄薄的罩子里透出来,一串如糖葫芦在风中摇晃。
“你们先别下车,我去船上找我爹。这车的轮子有顾公馆三太太的印记,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怀疑的。万一有人掀起帘子过来问,就说是店里新来的学徒。”
匆匆交待完,莫千千就抱着琵琶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往那艘大船走。
两匹马冲着哗哗的河水不停地斯叫,直到小小的背影远远地上了舷梯。
越来越大的汽车喇叭声,在凌晨安静的码头格外刺耳。
启澜悄悄从帘子缝隙往外窥,一辆黑色的车沿着岸边的大路疾驰而来。
临近天明,车的轮廓和行驶的速度,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