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的柴都摆得很远,就是有坏人故意放的!”
茅草摇头,情绪激动:
“肯定是有人要害师傅。难道是送他帕子的那个富家小姐的爹不同意,暗地里要杀人灭口?”
李炎徒弟一番丰富又离谱的想象力,弄得启澜哭笑不得。
“我想去听听戏,怎么上楼?”
“哦,这儿就有梯子!”
茅草指着碗柜后边,果然是一道小木梯直接通往楼上。
“这戏软绵绵,我一个粗人听着没劲,就不赔你了。”
灶灰里的白薯煨得半熟,飘出一阵诱人的香气。茅草吸吸鼻子,埋头拿铁钳子弄火。
木梯摇了摇,匆匆的脚步声一会就听不到了。
二层走廊尽头的一间掩着门的小房,传来沙沙的响声。
地板上开了不到一米的方形的出口,窄得仅仅容得了一个人爬上爬下。启澜探出头,沿着木板墙壁往戏台子的方向靠近。
“镗镗!”
“咚得隆咚!”
锣鼓敲得喜气洋洋。临时搭的台子铺了亮眼的红毯,奏乐的坐成一排,衬托着台中间的人。
玉官披了一身锦绣,化妆后容貌明艳,步步生莲。
背影妖娆多姿,完全雌雄莫辨。
唱腔优美动人心。前排衣饰华贵的女观众带头喝彩,鼓掌。
富商和官员们也纷纷叫好。
一时间,丝帕,金镯子,西洋烟斗,怀表,大大的银钱,都争先恐后往台子上抛。
戏台下方,远离尖叫的人群,秦锋坐在一把擦得发亮的硬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入场口。
他打开了一只喷香的荷叶包,翻出油亮亮的烧鸡。
这只烧鸡不是用来吃的。鸡肚子里,藏了一把手枪。
只要发现了目标,他双手捧着烧鸡,暗中扣动扳机,子弹就会打出去。
三天前,秦锋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苦苦求他一定要先动手,把刘警长的亲信干掉。
因为,今天正午之前,对方会取他的性命。。。。。
听起来,有几分危言耸听。
联想到老狐狸越来越放肆的态度,觉得不像是空穴来风。
谨慎起见,秦锋临时安排了玉官来不远处的茶楼演出,借口要听戏,请了假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