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愣怔片刻,松了手。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仰慕,绝无登徒子的非分之想。”
他说话时的神态和思考能力,并不像个醉鬼。
她不禁问:“你喝了酒开车,差点出车祸,怎么一下子就能口齿清晰了?”
“说来话长,”行远摸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我是被人打晕了,浑身倒了酒水,再丢车上自生自灭。”
“谁要害你?”
行远听了,眼里流露出悲伤,转身背对着她,吁气。
“我大哥的妻子,也就是守寡的嫂嫂,写信说查出身孕,我必须去一趟,不然就要把孩子送掉。”
“然后被算计了?”
“她约的昨天凌晨在护城河边的孤儿院门口见面。我从城里到郊区跑了很远,刚下车,后脑勺就挨了一棒。。。。。。”
“城北孤儿院?”
“对!姑娘也知道那个地方?”
小金点了点头。世间有诸多无奈和无情,清早的一个陌生人都能说出这么伤感的故事。
“我和我的一个同伴刚好要去孤儿院接她弟弟。”
行远脑子转弯快,“我正好熟悉路,要不送你们一程?万幸车没坏。”
“刹车不好使了,而且你还敢去第二次,不怕再死一回?”
听她一吓,行远乖乖地低下头。
“姑娘,你能带我跳车,想必功夫不错。恳请你好人做到底,护送我去顾公馆找个朋友。他肯定会有办法帮我。”
“顾公馆?!”
小金诧异地攥紧了拳头:不过就是个陌生人,怎么就如此凑巧也和顾公馆有关联呢?
“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顾家的二少爷,启江。人特别好。也是我将来的妹夫。”
行远正兴致勃勃地聊着,眼看姑娘的脸上又挂了一层冰霜。美女果真是喜怒多变的生物。
“你别去了,启江不在。”小金犹豫了片刻,实话实说。
“啊,原来你也认识我的朋友!真巧!”
他的眉眼里有了喜色,喃喃自语:
“启江的朋友,也是我行远的朋友。姑娘还刚刚搭救了我,我们可真有缘分。”
“二少爷现在下落不明,我也在找他。你先回家去,万一有坏人袭击,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