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可能是被附近的鱼吃完了吧,走吧,我们回去。”
这些海草都咸得要命,云溪每次只放一点点拌肉,消耗得很慢,因而沧月来采摘的次数也不算多,总不能是被她一个人吃完的吧……云溪决定把这口锅扣到海鱼身上去。
沧月从水里游上沙滩,长尾在沙滩上拖曳出一条长痕。
云溪接过裙带菜,甩干水,放到草篓中。
草篓里,还有被草绳五花大绑捆绑起来的、长得和螃蟹十分相似的硬壳生物。
沧月扒着草篓看它们,还伸手去逗,边逗边口吐人言:“鱼,少了。”
“小心被夹断手指。”云溪提醒道。
这类生物,已经有了锋利的蟹钳和坚硬的外壳,起初沧月嫌弃它们肉少,不爱吃。
云溪把它们捉回来,放到火中炙烤,烤熟剥开壳后,沧月才体会螃蟹的鲜美滋味。
“附近海里的鱼也变少了吗?”云溪问。
沧月点点头。
那似乎不能把海草变少的锅扣在鱼头上了,云溪想了想,按下心中的胡思乱想,说:“那可能是去年冬天太冷,鱼冻死了好多,今年的海草也少长好多吧……”
虽然整个冬天,她都没出去过,感受不到有多冷。
溶洞内,算得上是冬暖夏凉。
如果不是人类不方便进出,且春季太过潮湿,溶洞算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动物巢穴。
当然,对沧月而言,确实称得上是十分完美。
这两周,云溪无所事事,颓废度日,也完全放弃了寻找其它庇护所的打算,但平静下来后,再次想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如果无法解决潮湿和日常进出的问题,那么,搬离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对自己身体健康最负责任的选择。
今年频繁感染的呼吸道疾病,她靠草药和身体的免疫力熬了过去,继续住下去,等到明天春天,身体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走在沙滩上,云溪试探性问沧月:“沧月,你想不想住在别的地方呀?”
沧月问:“去丛林玩?”
她以为云溪想和上次一样,去丛林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云溪摇头:“不是,就是以后不住在那个洞里,去别的地方住。”
沧月想了想,摇头说:“溶洞,安全,别的地方,有大鸟抓。”
对人鱼而言,那个溶洞,是最完美不过的住所——曲折蜿蜒,其他生物不容易找进来;有水潭也有岩地,符合人鱼水陆两栖的习性。
云溪嗯了声,没再说什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沧月看见,又对着她吹气,还用手掌替她扇风。
云溪轻轻拍开:“不用给我吹气扇风。”
沧月说:“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