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站在走廊那扇透明的玻璃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唯独他的内心像是一片荒凉的沙漠。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迷失在了这个喧嚣的世界中。
窗外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沙沙作响,可这一切都无法打破他心中的寂静。
骄阳似火,无情地烤炙着大地,让一切都变得扭曲而模糊。
手指不由自主地划过玻璃窗,想要触摸到那遥远的美好,但却只是触摸到了一片虚无。
内心被无尽的忧伤和孤独充斥,像是一个无法填满的黑洞,吞噬着他的一切。
陆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还好吗?”
林轶程没有回头:“我们再也不能信任像季可言这样的女人了。”
他的话像是在对陆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陆嘉愣了一下道:“那关于托斯卡纳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真相了吗?”
林轶程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声音哽咽:“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的一切,都只有谎言和欺骗,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他才不要再傻一次,让季可言编织一个美好的谎言来欺骗他。
曾经季可言依偎在他怀里,柔声对他说她爱他,他是她的唯一。
可事实却狠狠地甩了他一记大耳光,告诉他季可言是个多么善用谎言的人。
夜晚,林轶程和季可言都各自回到了鸿运酒庄。
卧室内,季可言穿着自己白色的真丝睡衣。
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眼带忧郁的自己,隐隐有些不安。
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也许是自己不适合爱情吧!
她第一次谈恋爱便被那个男人伤得体无完肤。
第二次她以为她和他的爱才开始,没想到林轶程却是如此不信任她。
她说了她没有参与和李淑珍的事,可他却不相信。
他用冷漠的眼神看她,决绝得像是要与她划清界限。
一个伤口还未结痂,另一个伤口却又凭空出现,渗着血,隐隐作痛。
“也许,我和他本不该开始的。”
卧室外,客厅内,林轶程坐在那红木椅上。
餐桌前摆放着一瓶威士忌。
白色透明玻璃中的威士忌他已喝了一杯,这是第二杯。
威士忌的度数有45度,两杯下去,他依旧觉得清醒。
又喝了一杯,反而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