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泰耸耸肩:“怪我什么呀?”
连城哼道:“你对我冷若冰霜!你让我靠边待着去!我想出主意都不让!都怪你!”
恒泰略一思考,抓住了连城的手,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前些天,府里有多凶险你不知道?那一关差点过不去。我是巴不得把你赶出去,赶出去,跟我们没了关系,你不就安全了?我这苦心,你真都不知道?”
连城沉默了一下:“知道的,现在都知道了。”
恒泰忍不住笑了:“你就都对?”
连城撇了撇嘴:“你没看我在这儿做什么呢?”
恒泰好奇问道:“你做什么呢?”
“我面壁思过啊。”连城嘟囔道。
恒泰哑然失笑,回身从马上取下一副手铐脚镣,把连城给锁上了。
“戴着这个思过吧,这才像个样。回房里去吧,我晚点回来看你。”
恒泰说完便上马去了军营,连城正要回房去,却被醒黛给拦住了,并且不由分说地就将她给吊在了树上,连城惊愕地问:“公主为什么要吊我?”
醒黛冷冷地道:“吊着你是为你好啊。吊着你,你可以更好地思过啊。手铐脚镣算什么?”
连城急道:“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就在此时,一个侍女悄悄地在醒黛耳边说了一句:“公主,福晋过来了。”
醒黛一瞧,果然是福晋带着郭嬷嬷经过前院,醒黛赶紧迎了上去。
“醒黛见过福晋,您瞧,这可是连城她自己要吊在树上的,醒黛可没有什么心思啊!”
连城本以为福晋好歹主持公道,哪想到福晋瞧都没瞧她一眼,直接冷淡道:“行了行了,既然是连城自己要求的,那咱们为什么不成全她?”
福晋这个样子,连城心底十分冷,而醒黛则很是开心,福晋不管这就意味着她可以随便折磨连城了!
身在军营之中的恒泰,万万没有想到,连城此时正在受苦。
富察将军的军营帐中一派热闹,富察将军对着恒泰以及众将官道:“来来来!托皇上的洪福齐天,我们父子今日可以官复原职,今后唯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图进取!上无愧于君,下无愧于民,中间无愧于各位将士。这些日子军中诸位费心了,军中简陋,无以为宴,今日翁哈岱以烈酒与羊肉同众将士共享,大家随意饮食,尽欢就好!”
众将官纷纷道:“谢将军!谢少将军!”
富察将军官复原职心情极好,恒泰招呼外面,要他们将烤全羊端进来。几个厨子将一整只烤全羊搬了进来。一个脸上沾染了炭灰的厨子上前禀报:“启禀将军,今日的羊腿烤得极好,军中厨师为贺将军官复原职,特将这只极品烤羊腿献上,望将军享用。”
富察将军点了点头:“好!难得大家一片心意,来,呈上来吧!”
那厨子端着一只烤羊腿正要上前,恒泰突然伸手阻拦:“慢!”
富察将军不解地看向恒泰:“怎么?”
恒泰施礼道:“阿玛,这羊腿太大,让恒泰来帮您切分一下如何?”
富察将军点了点头。
恒泰拔出腰间的镶银丝匕首,开始切分羊腿。只切得两三块,匕首上的银丝突然变黑,恒泰突然回手,匕首朝那厨子飞去。厨子左肩顿时被匕首钉住,恒泰呼啸跃起,将他踢倒擒住。
厨子很是震惊:“少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恒泰冷笑:“做什么?来人,取丝瓜瓤和胰子水来!”
军士取来了胰子水和丝瓜瓤,恒泰用丝瓜瓤蘸水在厨子脸上一抹,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眼前这个厨子,竟然是江逸尘假扮的!
恒泰怒喝一声:“江逸尘,果然是你!好大胆子,敢到军中行刺!你找死!”
江逸尘咬牙切齿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恒泰笑道:“军中的厨师,一个个都是技术娴熟,又哪里会有满脸都是炭灰的新手?江逸尘,你一子下错,满盘皆输!再加上刚才我切羊腿的时候,匕首上的银丝已然变黑,这分明就是你在羊腿中下了剧毒,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