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离树。
坠在张居正肩头。
他抬手轻拂,顺手将张重辉抱起来。
“爹,我来,你身子不好,别累到了。”这孩子不好抱。
为了下来玩,你要是拘着他,他就跟打摆子的鲤鱼一样,那小粗腿比过年的猪都难按。
“无妨。”张居正安抚地拍拍小孙的背。
张重辉乖巧地窝在爷爷怀里,依赖地用脸蛋贴贴。
张敬修:?
作甚?
就在他怀里这样调皮。
这小东西在他爹怀里就这样乖。
三人正穿花拂柳往回走,就见小厮正提着花桶路过。
张敬修瞥了一眼,他爹是有这么点小爱好,用鲜花和天然原料做的香膏,用以润泽肌肤,还能留香。
还有每日衣裳上的熏香,也都是这些鲜花制成。
“爹、大哥。”
随着喊声,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
张敬修面上带出几分笑,温声道:“思永,你回来了?”
来人玉冠乌发,锦衣着身,内敛的神色险些压住那冷隽秀致的脸。
混像他爹二号,如出一辙的高岭之花。
张敬修心里酸酸地想,老二思永和老三惟时还特别聪慧,遗传了他爹的智商。
唯独他,胎穿,反倒连累了原主。
他也好想把四书五经通读一遍就能背个七七八八。
张居正也温和点头:“下学了?”
张嗣修弯腰作揖,如同青松微折,瞬间又恢复谦谦风度。
他从父亲怀里接过重辉,笑着逗弄:“小重辉,几日不见,又胖了。”
张重辉嘿嘿笑两声,给他吐了个泡泡。
三人往书房走去,一旁的奶娘上前来,抱走小重辉。
“爹,我在读书期间,也瞧见了天幕,其中所说诸多,我心中有疑虑,和同窗商讨许久,也不见效,便趁着休沐日归家询问。”
张嗣修有诸多疑问。
“正好,我传召了杨博、王篆在书房候着,那便一起去听听。”张居正回。
几人到了书房,就见门口候着两个中年男子,正观赏着院中的牡丹。
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来,见几人同至,便俯身作揖。
张敬修和张嗣修也连忙回礼。
五人进了书房。
杨博在观察几人,他虽然是吏部尚书,但他知道,他身上盖着高拱的戳,纵然张居正愿意用他,那是人家大度,手中暂时没有人可以用。
他身后跟着的王篆,也是湖广出身,那才是真正的心腹。
但很多事,还得他来说。
“我当了吏部尚书,这兵部尚书就空了出来,现在有三个人选,就看张大人属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