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径直往柳月棠走去,向她伸出手:“起来。”
然而柳月棠却將脸撇开,似是无顏面圣。
她借著萧衡的手正欲起身,谁知跪地太久,双腿全麻无力,险些摔了下去。
萧衡心一提,將她打横抱起,便往內阁走去。
只留下了一句:“传太医。”
宓妃见状,连忙唤住萧衡:“皇上,今日之事……”
她话未说完,便被一道犀利如鹰的目光嚇得双唇一颤。
“你们便在此处跪著,想想自己错在何处。”
说完,她抱著柳月棠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留下一眾妃嬪呆愣在地。
宓妃只觉身子一软,心头骇然,勉强稳住了晃动的身子。
柳才人不是失宠了么?
为何方才皇上竟那般护著柳才人?
她从未见过皇上对自己那般凌厉的眼神。
內阁中。
萧衡將她放在凳子上坐著。
柳月棠將头埋的低低的,一双弯弯如新月的黛眉似蹙非蹙,颇为楚楚,如娇弱。
“为何朕每次见你都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知道学著保护自己么?”
柳月棠紧紧抿著的嫣红唇瓣微微一动。
若不这般?如何能让你心疼怜爱呢?
见她不说话,也不看自己,萧衡心中莫名升起一抹不適。
不足一月未见而已,莫不是就同自己生分了?
他伸手欲將柳月棠衣裙掀起,可柳月棠却往后轻轻缩了缩,抓住他的手低声软糯唤了声:“皇上……不要。”
“朕看看你的伤势。”
“嬪妾如今这副模样定很丑陋,皇上还是不要看了。”
萧衡却不听,执意將柳月棠衣裙掀开。
只见她羊脂白玉的肌肤上一团红肿,格外触目惊心。
“疼吗?”萧衡沉著声音问,眸中不觉带了些心疼。
柳月棠眼角逐渐湿润,声音哽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