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她抬起下顎:“本宫为何闯勤政殿你们毫不知情,便不要拿熙婕妤同本宫相比。”
她口中全是对柳月棠的轻蔑之意。
也是,她是高高在上的昭妃,拥有皇上的偏宠。
而柳月棠,只是位恩宠不稳的婕妤。
皇后出来后,方才止住了这一番爭论。
她依旧是对著柳月棠嘘寒问暖了一番,尽显中宫之態。
出了未央宫,流箏扶著柳月棠回宫。
却被一顶轿輦给挡住了回宫之路,柳月棠抬头,见玉妃高高在上的坐在步輦上,目光森冷的审视著自己。
“熙婕妤,你捨身救驾却换来了失宠,很失望吧?”
柳月棠平静的看著她,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嬪妾不失望,因为有娘娘您陪著嬪妾一起失宠。”
玉妃眸光陡地锋利:“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对本宫说话。”
她眼睛半眯,低低道:“梅园一事,你瞒得过皇上,却瞒不过本宫。”
柳月棠唇畔含笑:“看来嬪妾猜的不错,此事果然同娘娘您脱不了干係。”
玉妃抬手抚了抚鬢边的点翠如意步摇,曳出迷离珠光,衬得她嘴角的笑容更加阴冷。
“你很聪明。”
柳月棠淡然一笑:“多谢娘娘夸奖。”
见她这般淡定囂张,玉妃冷冷哼了一声。
“是要奖。”
她眼角轻挑:“本宫便奖赏你在此跪至天黑。”
“倘若你敢起身,这奖赏便不是如此简单了。”
她瞳孔微微一缩,压迫感油然而生。
柳月棠一言不发,提裙而跪。
玉妃眼角眉梢儘是得意:“和本宫斗,你还嫩了点。”
“没了皇上的宠爱,看谁还能护著你。”
於是,她抬手让步輦起轿。
看著玉妃渐渐远去的步輦,柳月棠背挺得更直了几分。
流箏愁眉紧锁,小声问道:“小主,咱们真的要跪到天黑吗?”
柳月棠目光一沉,暗光流转,衬著眉目嫵媚幽深。
“跪!自然要跪!”
她执起手绢擦去嘴角的口脂。
“不过……我是要到御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