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萧衡便翻了苏南卿的牌子。
第二日,一波波的赏赐送进了钟粹宫的玉芙殿。
“小主,您瞧,这匹缎子又细又软,顏色也鲜艷。”
苏南卿抬眸望去,是云锦,色泽光丽灿烂,如云霞夺目。
“这顏色很適合棠儿,你再挑几件看著精致的,带著一起去一趟邀月宫。”
踏雪欣喜应下,利落得將首饰绸缎收拾好。
苏南卿刚起身,忽想到了什么,看著身后的绸缎道:“算了,还是先將这些东西收下,待过些时日再送给棠儿吧。”
“为何?”踏雪不解。
苏南卿徐徐而言:“天下女子,没有一人愿意亲手將夫君推去別处。棠儿虽不说,可她心中定然也是有些酸涩的。我怕这些东西送去会让她更加难受。”
踏雪当即明白了过来:“小主说的对,还是您想的周到。”
苏南卿低首,爱惜地抚著手腕上柳月棠送的鐲子。
从她出生起,除了姨娘便再无人在乎过自己。
而柳月棠,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於水火。
她必须得周全一些,否则她怕在这深宫中,最后也只有孤身一人。
两人在锦绣阁聊了整整一个上午,苏南卿方才携著踏雪回了宫。
次日午后。
萧衡坐於窗下闭目养神,手中懒懒捧著一本书。
鎏金龙纹香炉中的沉香丝丝缕缕溢出,縈绕在內殿。
周德福从外而进,打量到萧衡並未睡著,方才低声道:“皇上,柳才人方才送来了一封信。”
信?
萧衡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眸。
这女人,还是坐不住,主动邀宠来了?
他抬了抬手。
周德福忙將信呈上。
妃嬪中,送有趣的玩物有之,吃食有之,却是第一次送信的。
他好奇得將信封打开。
两行行书映入眼帘: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萧衡弯了弯唇:“柳才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