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机关的事情就全权委任於你了,主教的位置就不指望了,到目前为止我父亲的遗產也悉数用尽,正是个退场的好机会。”
將自身创立的埋葬机关交付给友人,將全部的牵掛终结。
【一边是乡下贵族的儿子,另一个是仅有看圣痕的女人,作为无法晋升主教之位的同士,互相安慰也就到此结束了,嘛,这样可以了吧。
所以说,你要继续完成你的魔术理论吗,因为我並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所以没办法配合你活下去了,不过嘛,幸好我是个女人,我会儘快生下孩子把你的事情告诉他的。】
“呵,你要对其传达些什么呢,纳鲁巴列克。”
【是呢,『再过一百年,新来的死徒便会崛起,就算与其为敌,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所以无视掉吧。』我会这样口头告诉他。】
“不,无需百年,在你还活著的时候我就会成为异端审问的对象吧,因为这幅身体会成为最优秀的吸血种,只需十年足以。”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你要从死者的阶段重新开始,即便你是十年一遇的天才,也需要耗费百年之久的时间,他们身处的世界就是地狱,残酷程度不是我们能够比擬的。】
“传统方法確实如此,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成为最高级的吸血种,那他们世界的法则也就行不通了。”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非常简单。
你应该清楚死徒的能力会受到吸取其血液的真祖影响吧,所以一一”
“如果要以最强的死徒为目標的话就让最强的真祖吸自己的血就可以了一一噠噠。
噠噠。
夜色深沉,城市灯火通明,穿著斗篷的少女踩著木履自由自在的行走在无人的街道。
没有任何情报,近乎摸黑寻找,女僕当然清楚这种方式在乡下小地方还有点用,在这大城市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十分的幸运呢“真的假的,志贵少爷你这个点不在家里休息吗?”
利用斗篷遮掩自己表情的女僕吃吃笑著,仿佛都要发光的眼神化作十字星,
在这月色下都显得格外璀璨。
“哦呀,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呢,琥珀。”
依靠在灯柱旁的少年单手插兜,淡淡笑著:“你也是在夜里散步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个捣蛋的傢伙罢了。”
穿著斗篷的琥珀摆摆手,道:“只是一个为了见像你这样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人而来的观光客而已。
请不要在意,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
“?真的可以吗?”
似乎感到些许惊讶的七夜志贵很快接受了事实,道:“真不愧是那老头的人偶呢,从自己嘴里说出这样的话,那傢伙的教育还是挺有效的嘛。”(避免额外解释,这里的琥珀最多被吸过血,没有被干其他事,那种东西还是太恶趣味了)
“哈啊,如果可以的话一—”
琥珀微笑著说道:“我也可以当你对手哦一一可不要小瞧我,像你这样的疯狗我也驯服过一条哦。
唔,不过这种时候想要品尝的果然应该是更加美味的东西吧,例如一一』
“例如———”
已经明白琥珀想法的七夜露出笑容,等待著对方最后的话语。
“例如一一退治名为远野的人外。”
侍奉远野的女僕如此笑著,却没有丝毫笑意,这份笑容中到底有多少东西呢,或许只有身为妹妹的某人才能够明白吧。
自谢为人偶,却是以虚假的笑顏面对他人。
但眼前的七夜可不会理踩这种东西,听到琥珀的建议后更是露出了邪性的笑容:“这样的话,我可拒绝不了了,这就是新的工作吧。”
本就以退魔为己任的七夜,怎么可能拒绝退治人外的工作要求呢,更何况是同为退魔家系的巫净提出的要求。
“那这边请,要喝点水吗?”
见对方同意了工作请求,琥珀十分殷勤的从身后掏出了茶杯,且不说是从哪里掏出来的,七夜志贵只是看了一眼就笑道:“我可不喝,琥珀,你往里面加了多少的药,这种东西对身体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