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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入柴桑（第2页）

苏烈站在城门前，抬头仰望这座巍峨的古代城池，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便是……真正的古代城池么？”

后世的摩天大楼的记忆在他脑海中轰然崩塌。

“就算后世如何复原，也没有这般气势……”

那些玻璃幕墙反射的冷光、钢筋水泥铸就的冰冷线条，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片刻之后，苏烈才慢慢回过神来，带着心中的震撼，迈步进入了柴桑城中。

城门口的盘查不知为何没有士卒参与，只有十余名穿着布衣的吏员在这里检查来往行人的通行凭证。

“这是故意的吗？外松内紧？”

苏烈这才发现这柴桑城似乎并没有做好与曹操开战的准备，而且他用鲁肃留下的书凭很轻松就进入了城中，这群守城的吏员连一句多余的盘问都没有。

“如此看来孙权也是有些轻而无备啊！”

当苏烈真正进入柴桑城后，一股混杂着牲畜粪便与炊烟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他皱了皱眉，眯眼望向街道——夯土铺就的路面被车轮碾出深深沟壑，几处低洼处积着前夜的雨水，浑浊的水面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一面破碎的镜子，映照出这座城池的破败与沧桑。

街道两侧的房屋低矮逼仄，多以夯土为墙、茅草覆顶，偶有几间稍显体面的木构瓦房，檐角挂着褪色的布幡，上书“食”“粮”等墨字。

“竟然这么破败，果然这才是历史中最真实的一面。”苏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他心中的滤镜碎了一地，方才对柴桑城的震撼如今荡然无存。

转过街角，市集的喧嚣声骤然放大。街边蹲坐着几个蓬头垢面的老妪，正用石臼捣着黍米，浑浊的眼珠随着过往行人转动着。

牲口市弥漫着刺鼻的腥臊味，让苏烈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虽然己经魂穿到了汉末三国，但思维和习性仍停留在后世文明时代，城中到处散发着的恶心气味，着实让他越发难以忍受。

“得尽快找到馆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铜铃声从苏烈身后传来，还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喝令。

“让道！让道！”

他赶紧侧身避让，只见西名壮汉抬着一架漆绘肩舆匆匆而过。舆中老者身着绢制深衣，腰间玉组佩叮当作响，一副地主豪强的打扮。

舆架旁跟着个捧唾壶的婢女，粗麻裙裾下隐约露出被烙铁烫伤的脚踝。

“这……是奴隶？”苏烈心中一震，三观受到了冲击。

他虽知古代社会等级森严，但亲眼见到这一幕，仍感到一阵不适。那婢女低垂着头，眼神空洞，仿佛早己习惯了这种命运。

正愣神间，又有一驾玄漆轩车从他眼前驶过。车前西匹青骢马额戴错金当卢，璎珞缀着的玉蚕随蹄声轻颤——这是唯有二千石以上官员家眷方可用的仪制。

苏烈连忙退至道旁柳树下，轩车掀起墨绿锦帷的刹那，两道云鬟雾鬓的剪影掠过眼帘。

“美女？”

诗曰：

江风凛冽卷吴旗，儒将筹谋帐内机。

刘备求援图自保，周郎笑傲待曹师。

柴桑城堞映秋色，市井尘烟掩玉姿。

乱世英雄争霸业，黎民血泪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