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方当心!”
陈瑜无奈,只能高声提醒:“莫要忘记沉肩!记得以力破巧!”
三名游侠如饿狼般扑来,对苏烈展开了围攻,招式比先前更加狠辣。
他仓促招架,剑锋与刀光碰撞出点点火星,额头不觉间沁出了细密汗珠。
苏烈忽然意识到,自己虽继承了原身张玠的神力,却不懂如何运用。每次发力都如蛮牛冲撞,十成力气倒有七成浪费在空处。
那日江上血战,他看似如入无人之境,实则大多时候都是趁乱偷袭。可现在……他始终都感受不到当日那种“战斗本能”。
“难道真的要用尽全力才能激发?可若是……”他记得自己那日力竭昏迷的情形,生怕重蹈覆辙。
苏烈咬牙格开一记斜劈,剑锋与刀疤脸的环首刀相撞,火花西溅。
“这雏儿好大的力气!”
刀疤脸被震得虎口发麻,心中骇然。但他很快发现对方招式粗陋,立即阴笑道:“小郎君,这般蛮力可护不住自己的性命!”
旋即,三名游侠再次同时扑来。一人挥刀首取面门,一人短剑偷袭下盘,还有一人绕到侧面伺机而动。
苏烈勉强挡开正面的攻击,却被下盘的短剑划破裤腿,险些伤及筋骨。
马车内,徐昭透过帘缝看得心惊肉跳。她见苏烈左支右绌,纤指不觉间掐入掌心。
“对他而言,如今吾不过是个陌生人。可他……为何不退?”
徐昭心中喃喃。
在她的认知中,寻常人等遇见这等凶险,早该逃之夭夭。可这少年明明武艺不精,却始终挡在马车前寸步不让。
“吾从未在江东见过这般男儿……”
就在此时,那阴鸷男子忽然一个滑步,手中短剑如毒蛇般刺向苏烈肋下。
徐昭见状,呼吸一窒。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尚未来得及出声提醒,苏烈自己就靠着本能,拧身避让,剑锋将将擦着他的衣襟划过。
“嘶——好险!”
苏烈倒吸一口冷气,不觉在心中自语:“苏烈,冷静!一定要沉住气!抓住他们的破绽!”
逃过一劫后,他虽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这几名游侠却不给这个机会。
刀疤脸再次举刀劈来,其余二人也随之跟上,使得苏烈左支右绌,艰难抵挡。他很快就在三人的强攻之下,新添了几道伤痕。
“这样下去可不行……”苏烈喘息着,他侧目看向陈瑜,发现对方仍然被两名游侠缠住,一时难以脱身过来救援自己。
“或许……就这般将计就计!”
诗曰:
刀光如雪映寒星,铁马金戈战意凌。
独挡群凶身似岳,横挥长剑势如霆。
血染征衣心未改,气吞残虏志难平。
男儿当立千秋业,不教奸邪近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