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事态不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他不得不欠身以示恭敬:“文表先生误会了,在下方才一时失神,有所失态,还请诸位见谅。”
秦松哪里会这么轻易便饶过诸葛亮身边之人。
只见他冷哼一声,呵斥道:“小小年纪,不知礼数,竟敢在此放肆!”
苏烈听到对方的斥责,心中确有不爽,但毕竟是他自找的,再不愿也只得低头表示歉意:“方才之事确为吾之过也,还请先生见谅。”
他本以为自己做出这般姿态之后,这秦松便会放过自己。
未曾想,苏烈还是高看了对方的气量。
秦松见诸葛亮离去,心中郁气无处释放,恰好这少年方才嗤笑于他,这让他如何不好好宣泄一番。
“哼!尔一介白身,无功无爵,安敢与吾等士大夫同席而坐?还不速速退下,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苏烈闻言一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逐将出去,对方好歹自诩为名士,竟然一点脸面都不留。
一时间,苏烈心中怒火猛然升起,正欲拍案大骂。
但转念一想,自己确为白身,而且今日又是假托侍从之名,根本没有任何叫嚣的底气。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他不能让诸葛亮因此缘由而功亏一篑。
故而,苏烈只得强压怒气,“文表先生教训的是,在下失礼了。”
说罢,便起身离席,准备退下。
然而,秦松却不依不饶,继续讥讽道:“刘豫州派一黄口小儿随行,莫非是无人可用?还是觉得吾江东无人,可随意轻慢?”
“文表此言甚是,刘豫州如此轻慢吾江东,想必是瞧不起吾等!”
“是矣,是矣!尔等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哈哈!”
“……”
众人纷纷开口附和,声音中满是轻蔑。
苏烈见此情形,心中愤懑难平,脸色更是涨红。
他本不欲生事,但秦松却一再咄咄逼人,实在是让他退无可退,“他娘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一个后世有为青年,还被你一个千八百年的老古董给吓住了?”
“文表先生此言差矣。”
苏烈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厅中众人,义正言辞道:“刘豫州用人只论德才,吾虽年幼,却也知礼义廉耻。倒是先生,身为江东名士,却在此刁难客人,未免有失风度。”
很明显,秦松被苏烈这一番话给噎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竖子无礼!”他拍案而起,怒道:“尔怎敢如此……”
诗曰:
羽扇轻摇辩未休,少年仗胆斥降流。
舌锋初试惊西座,肝胆皆剖照九州。
鹏志岂同燕雀语,丹心敢破佞臣谋。
江东若有擎天柱,何惧曹军百万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