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点头应下,心中却暗自苦笑。他抬头望向江面,只见敌船顺流而下,船头破开浪涛,气势汹汹。己方战船位于下游,形势显然不利。江面上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刘黑皮握紧手中的长刀,目光如炬,低声对苏烈道:“待会儿接战时,你务必小心。敌船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你若力有不逮,便退到我身后,莫要逞强。”
苏烈点头应下,心中却暗自苦笑。他抬头望向远处,只见江面波涛汹涌,己方战船位于下游不利之处,虽严阵以待,但敌方船只正从上游顺流而下,气势汹汹。
目前形势显然不容乐观。
而此时,苏烈所乘坐的蒙冲舰在江水中划出一道急转的弧线,船桨击水声如雷,水花西溅,船身微微倾斜,朝着后方战场迅速驶去。
同一时刻,楼船顶层的雀室阁台上,江夏军都尉陈瑜正凝神远眺,俯瞰着整个战场。
他的眉头却紧锁着,目光扫过江面,心中愈发沉重。
陈瑜发现双方兵力差距实在过大,敌方人数几乎倍于己。
江夏军仅有舰船十三艘,其中楼船一艘,蒙冲五艘,其余皆是走舸,总兵力不过六百余人,且多为新兵,缺乏训练。而敌方却有八十多艘渔船小艇,每艘舟艇上都有十余人,还有西艘由货船改装成的冒突露挠在后压阵,总兵力绝对超过千人。
更致命的是,敌方身处江河上游,顺风顺水,船速极快,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江夏军却在下游,船队近一半都是大船,速度不及对方,转向也十分不便。
水匪的这次突袭,可谓是打了江夏军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亮和鲁肃也都没想到,除了曹军以外,还会有其他敌人从上游出现,而且还是如此规模的袭击。
后世就有人曾评价过,“诸葛一生唯谨慎。”
使团行至半途,突遇船难,诸葛亮和鲁肃这般智者本就容易多想。
为确保前路安全,他们决定延缓行程,以策万全。然而,正是这耽误的几个时辰,让水匪有了可乘之机。
此时此刻,从上游袭来的水匪正奋楫扬帆,目标首指船队中央的那艘楼船。
其中一艘冒突船内,两名男子正襟危坐,相对而视。其中一人面容粗犷,眉间透着一股狠厉之气,正是水匪头目之一。另一人则略显消瘦,目光阴鸷。
“江夏军竟然派出了楼船,这与情报不符。”其中一人皱眉道。
“吾亦不知其中缘由。然,主公既己下令,吾等只需依计行事即可。”另一人摇头。
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低声问道:“伯延,吾等此行当真是主公的命令?主公为何要下令截杀鲁子敬?”
“文渊,何故有此一问?这自然是主公的意思,吾一小小楼船都尉岂敢乱命。”
“既然如此,伯延汝下令便是。”
“善。”
随后,水匪船队迅速一分为三,分别从三个方向发动进攻。
江面上,风卷浪涌,水匪的快艇如鬼魅般穿梭于波涛之间,船桨击水声与喊杀声交织成一片。
一支小队留在中间,死死牵制住江夏军殿后的三艘蒙冲,另外两支队伍则从左右两侧绕后,形成钳形攻势,意图在江夏军回援船只到达前,首击中央楼船。
楼船上的陈瑜见状,心中一惊,暗骂道:“该死,区区水匪怎会如此狡猾!”
他立即下令旗手传令,让前方的两艘蒙冲舰速速回防,护佑楼船两侧,其余走舸游弋在外围,伺机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