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作《浪淘沙令》,老夫读后夜不能寐。”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真是令人神往道长大才。”
严维中忽然凑近,压低声音。
“只是老夫很好奇,道长年纪轻轻,如何能写出这等阅尽沧桑之作?”
陆沉舟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严维中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察觉了什么?
“不过是有感罢了。。。”
陆沉舟故作镇定:“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是么?那道长可真是天赋异稟。”
严维中望著陆沉舟,眼神里带著一股意味深长的笑意。
“三日后,宫中设宴。”
“乃是圣上的寿辰,老夫想求一副道长的墨宝。”
他也没有多问,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由。
严维中明显话中有话。
可陆沉舟一时间琢磨不透。
只能顺著话头问下去。
“不知阁老想要什么格式韵律?”
严维中捋著白须笑道,看起来颇为慈祥。
可明眼人都懂,这种笑面虎最是难以应付。
“但求得陆道长一副墨宝仅此而已。”
“哪里还敢谈什么要求。”
说著严维中示意下人上前,將一个紫檀木的匣子打开。
来得很快,走得也很快。
夜深人静时,陆沉舟独坐书房。
面前价值连城的紫檀木里没有金银珠宝。
而是几张文书——柳如是和马湘兰的户籍。
他这是什么意思?
示好?酬谢?
还是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