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韩修,一把揪住户部侍郎欧阳森的衣领。
“你们户部那些齷齪事,当谁不知道?”
“光禄寺每年虚报的膳食银就够发半年军餉!“
户部侍郎欧阳森不甘示弱,反手抓住他的鬍子。
“你放屁!”
“兵部吃空餉的勾当才叫。。。。哎哟!”
一声惨叫。
原来韩修被扯痛了鬍子。
竟抡起笏板朝欧阳森头上砸去。
躲闪不及,额角顿时见了红。
“打人啦!兵部打人啦!”
户部官员一拥而上。
“欺人太甚!”
兵部眾人也擼起袖子衝上去。
两拨人马在金鑾殿中央扭打成一团。
在三零四七年,第一次在金鑾殿打自由搏击。
笏板横飞,乌纱帽滚落。
不知谁的官靴被踢到一旁。
严维中和张简之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几乎要迸出火星。
“陛下!”
都察院僉都御史突然出列,声如洪钟。
“臣请廷杖这些目无君上的狂徒!”
诸位大臣同时停手。
你又是那根葱?
拿起纸笔,我无法殴打你。
放下纸笔,我无法弹劾你。
还好有笏板。
可以一边殴打你一边弹劾你。
刚准备揍他。
宋桓这才稍稍坐直身子,摆了摆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奇蹟般让殿內安静下来。
“朕倒想看看,诸位爱卿还有多少精力。”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在眾人头上。
打架的官员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慌忙整理衣冠跪倒在地。
欧阳森的乌纱帽不知去向,披头散髮像个疯子。
韩修的緋袍被撕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中单。
最惨的是工部都水司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