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原本的窃喜又转变成悲哀。
“不是我还能有谁?”
“別喝了,回房睡觉吧。”
次日,陆沉舟睁开眼。
没有意外的,又是头顶那方熟悉的屋顶。
喉头乾涩得发紧。
昨夜宿醉的沉重,如一块湿透的絮,紧紧裹缠著脑袋。
他下意识地侧过脸,窗外好像有人在鼓捣著什么。
听到屋內的动静,柳如是推开了木门。
熹微的光线里,朦朧地勾勒出一个曼妙的轮廓。
“酒醒了?”
陆沉舟直起了身子,靠在了床头上。
“昨晚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柳如是將醒酒茶放在桌子上,动作一滯。
隨后,微微一笑,竟是嫵媚。
“是啊,昨晚翻云覆雨呢!”
陆沉舟望著她的瞳仁,没有一丝旖旎。
“没有就好。”
柳如是瞬间泄了气:“你就这么篤定啊!”
“你敢做,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陆沉舟摆摆手,显然已经摸透了她的秉性。
“臭道士。”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係也融洽了许多。
“还说什么恪守清规,私底下酒肉都来。”
“这就是你的底线?”
陆沉舟撇了撇嘴:“我的底线,比较灵活。”
再说了,吕祖知道了,也会原谅我的。
“现在你懂了,幻想中的謫仙也不过如此。”
“所以啊,看似斯斯文文的人,指不定私下多荒唐。”
“找个机会寻个良家,说不定还能过上好生活。”
柳如是抬眼打量了他一眼。
想起前几日陆沉舟揶揄她的话。
脱口而出:“连你这样的货色,我都留不住,还能找到谁?”
迴旋鏢正中眉心。
眼见陆沉舟吃瘪,柳如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