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米了?”
“十五米,已经开始出水了!”
就在眾人沉浸在喜悦的时候,陆沉舟泼了一盆冷水。
“这水喝不了,继续打。”
这种地表下的都是苦咸水。
只能做灌溉使用,无法饮用。
日头毒辣地炙烤著,晒得空地上灼热扭曲。
不顾汗水瞬间湿透的后背,他走进工作现场视察。
泥浆不断涌出,顏色由最初的灰黑,逐渐加深。
在周围形成一个不断扩大的泥浆潭,散发著浓重的土腥和矿物气息。
“怎么样?”
巨大的噪音再次主宰一切。
工作人员细听了好半天才听懂陆沉舟的问题。
“大帅,现在才二十米,恐怕还要继续打。”
“换套管,保护井壁,別垮塌了。”
陆沉舟全神贯注地盯著深度计。
指挥操作每一节套管的下放。
都必须精准到位,连接必须严丝合缝。
汗水顺著所有人的鬢角流下。
“来,继续钻!”
“我们很快就能打出水井了!”
他们不懂这个操作原理,但是陆沉舟说的准没错。
大帅什么时候骗过他们。
黄昏时分,也只钻到了三十多米。
陆沉舟不得不停止施工。
让军队来外围接管守夜,保护重要的机械。
一连三天,他的身影都是在工地上。
钻头再次开始旋转,速度却比之前快了不少。
陆沉舟看著仪錶盘,猜测已经是来到了隔水层。
主要是致密的粘土和泥岩。
在金刚石钻头面前,远不如坚硬的岗岩那般顽强。
钻压表稳定,泥浆泵压力正常。
突然!
钻杆传递上来的震动再次发生了剧变。
不再是研磨的阻力感。
而是一种奇异的带著轻微吸力的滯空。
来了,钻透了隔水层,下面就是承压的含水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