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躁动的腺体不是他自己的般。
腺体被这般残酷对待,所有alpha都会痛的,裴行之却感知不到,他的眉眼像一片引人深陷的沼泽,黏稠的、深不见底,藏著压迫感,又欲得仿佛要滴出水。
甚至將自己都困住。
薄薄的唇像是染了胭脂般,水红水红的,他抿了抿,哑声道歉:“对不起。”
许雾:“……”
就是这样。
裴行之进势太猛他会害怕,可等裴行之眼巴巴地望著他然后妥协往后退时,他又些心软。
“你现在是不是好很多了?”
许雾咬著唇问。
裴行之往下看了一眼,眸色晦暗,没说话。
许雾的视线顺著他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里的红毛蓝毛小人抱做一团疯狂乱窜,发出土拔鼠尖叫——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的。”
“不用担心。”
最后裴行之打破了燥热又尷尬的气氛,他伸手摸了摸许雾的脸颊,像桃一样,白软粉润。
想咬。
却不敢太用力,略糙的拇指指腹擦过许雾的嘴唇。
確实过分了。
都弄肿了。
唇色也弄深了一个度,水艷艷的。
裴行之眸色更深,指腹情不自禁地深压下去,却听见许雾吸了一口气,秀美清丽的眉也轻轻蹙起。
裴行之恍如初醒般收回手。
身体后仰,alpha终於从沙发上起来。
不能太过分。
老婆会生气。
生气了不给他亲怎么办。
“等我一下。”alpha的声音暗哑、乾涸。
最后裴行之还是去了卫生间。
这次,他没什么顾忌地拿起了那条放在置物架上依旧被揉成皱巴巴一团的短裤。
……
像一座山般压在自己身上的alpha撤离后。
空气都变得充盈清新很多。
可他的眼角、脸颊、唇、手,脖颈连著耳朵一片都残留著奇异的檀香木气味。
乾燥又潮湿、像是流动的黄油般,明目张胆的欲望。
许雾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大抵是裴行之信息素的味道。
有些熟悉,又很陌生。
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