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快步走去门口,关上了门:“別听她们的,都是胡说八道。”
看著谭知知这张悲戚的小脸,教练急得抓耳挠腮:“她们都是些偽名媛,这种人我见过了,跟在各个小开身边混,最爱嚼舌根子……”
“教练,我没事的。”谭知知抬起头来冲教练挤出了个笑容。
可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分明满是泪水,看得教练的心臟跟被无形的大掌揪起一样难过。
笑容这么明媚的小孩子,居然没了父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居然还有人在外边说瞎话!
陆宴洲下了跑道才看到陆哲发来的消息,马上转头往儿童跑道这边看,居然没人,他给谭知知的小手錶拨去了电话。
谭知知立马擦乾眼泪,清清嗓子:“舅舅,我在休息室吃大西瓜呢!”
等陆宴洲赶来休息室,看见谭知知红红的眼眶,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刚刚哭过了?”
“没有,就是有点太热。”谭知知故作坚强道,可是一看见舅舅,她又本能地觉得委屈,声音哽咽了起来。
陆宴洲转头看向教练,教练被眼刀重重一剜,立马疯狂摆手摆脱自己的嫌疑:“我教学过程中一直都是柔声细语的!没有凶她!”
“不关教练叔叔的事,”谭知知不想舅舅误会耐心负责的教练,“是我有一点想妈妈了。”
“哟,小魔头怎么哭了?”戎霽怀里拥著个超级大美女,笑著走进了休息室,“真是稀奇啊,居然能看到知知哭。”
谭知知往陆宴洲怀里躲了躲,小声道:“舅舅,我想回家了。”
“好。”
戎霽有些奇怪,往常这小丫头早看著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了,怎么今天看见他还有点躲著他?
“怎么了这是?”戎霽把美女扔下,快步跟在陆宴洲的身后,“知知不舒服?”
陆宴洲衣服都来不及换,把谭知知放进车里,亲手系好安全带,转身上了驾驶位。
戎霽抬手扒著车门:“知知,你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理戎霽舅舅了啊?”
谭知知低著脑袋,想起听到的那些话,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了粉色的赛车服上。
这可把戎霽嚇坏了,慌忙地抽著纸巾给谭知知擦泪:“又哭上了!”
陆宴洲回头一看,知知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滚。连忙下车,挤开戎霽,將谭知知抱在怀里,轻声哄著。
“去查监控。”陆宴洲眉头紧皱。
明明今天下午好几次路过儿童赛道看著小知知玩得很开心啊,怎么突然情绪就崩溃了?
知知不是个矫情的孩子,反而一直像个小太阳似的温暖著家里的人。
现在哭成这样,肯定是在这里受了委屈!
戎霽也觉得纳闷,居然有人敢在陆家的场子上欺负小知知!
別看他嘴上老说知知克他,但谭知知真哭成这样,他心里又跟著难受。
陆宴洲抱著谭知知在树荫下轻声哄著,小丫头哭累了,也就睡了。
他抱著孩子回到场地內,两个穿著超短裙的女人哭著从里面跑出,脸上有通红的巴掌印,高跟鞋都跑断了。
监控视的中控台被砸了个粉碎,地上滴了好多鲜血,陆宴洲看了眼戎霽,他的右手已经皮开肉绽。
“是我嘴贱,喝多了乱说话,”戎霽看向陆宴洲怀里的小知知,“带来的人嘴上也没个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