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年前“楚徊”就死了。
桐斜低声道:“抱歉阿姨,让您担心了。四年前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忘记了一些事,我们两个暂时分开过一段时间。”
“对了,我这里有以前拍的一些照片,您要看吗?”
“看、看。”盛母一下就坐直了,语气有些急促与期待。
桐斜翻了翻手机,去年过年的时候,他们拍了不少小视频,桐斜一直没舍得删。
盛母如获珍宝地接过手机,将那几段视频反复看了许多遍,最后忍不住掩面低声抽泣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打湿了屏幕:“阿愿啊……我的孩子……”
那来自母亲的眼泪让人太难以承受了,桐斜的眼眶、鼻腔都开始发酸,如果不是因为他,盛愿怎么会十年都不敢回家,跟家人生生离别。
从十六岁那年到他二十七岁,整整十一年,一个男生少年最好的年纪。
——但是这样的自责其实是毫无道理的,假如没有楚徊,盛愿在十九岁分化那年可能就死了。
………
“叔叔阿姨再见,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桐斜在盛家呆了足足几个小时,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直到估摸着盛愿快回家了,他才起身跟盛家二老道别。
盛父推了推博士镜:“这是我们以后的儿媳妇?现在的小后生长的可真俊呐,咱们阿愿的眼光真好。”
盛母眼睛还是湿润的,用纸巾擦了擦眼泪,才说:“嗯,我看着好像是个Beta?不过身上味道怪香的。”
桐斜到家的时候,盛愿居然还没有回来,他看了一眼挂钟,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
手机也没有短信发过来。
于是桐斜搬了一个小板凳坐着,拿了一包牛肉干,抱着雪狼在门口等他回家。
过了大约十分钟,桐斜接到了盛愿的电话。
“桐斜,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吃晚饭不要等我,冰箱里有三明治,回来给你带芝士蛋糕,好吗?”
桐斜听那边的声音有些乱,叽哇鬼叫不知道在吵吵什么,他皱眉问:“你还在Gen吗?要我过去吗?”
“不用,我八点之前就回去了。”盛愿说:“你在家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就发消息告诉我。”
顿了下他又说:“我先挂了。”
桐斜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盛愿今天不太对劲,他又喂了雪狼一个牛肉干,然后搬着小板凳哼哼着小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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