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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这一击（第1页）

剑影翻飞。刀刃碰撞，长枪崩裂，巨斧粉碎，战矛瓦解。这片唯有钢铁耸立的剑丘之上，轰鸣与火花交织成盛大合奏，毁灭接踵而至，四下蔓延。在这地狱般的光景中，于齿轮紧绷运转的轰鸣之下，两位英灵正展开殊死搏斗。「──停止解冻（freezeout），全投影连续层=复写（swordbarrelfullopen）……！」口中咏唱咒文的，是手握黑白双剑的黑衣英灵。他如指挥家般挥剑示意，那些刺入赤红山丘的刀刃便自行拔出，开始环绕在他周身悬浮。不仅如此，本应空无一物的空间中，无数利剑接连诞生，纷纷加入队列。转瞬之间，数十柄长剑屹立空中，主君一声令下，便化作战车炮般呼啸飞射──！「啧──可恶，这种污秽的赝品也敢……！」咋舌出声的，是手握黄金双剑、仅下肢覆有铠甲的英灵。他挥剑之际，空无一物的空中接连浮现黄金波纹，刀刃的尖端从中探露而出。波纹的数量何止十道二十道，竟多达上百道，同样数量的利刃随之显现。遵从王命，如疾风般飞出的宝具群，与逼近的赝品猛烈相撞──。「咕────」被压制的，竟是黄金军势。数十件宝具，尽数在接近吉尔伽美什的位置被击落。这一幕已重复数次，但每次原初宝具被击落的位置都在拉近，与archer的距离也不断缩短。英雄王引以为傲的无双宝具群，每一件都是人类史上熠熠生辉的武具，极具威胁。寻常英灵哪怕面对其中一件，都难以应对。而如此强大的武器现在却无法发挥效能、节节败退，根源在于致命的初速度差距。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展开的瞬间，archer便已备好近乎无限的武器──皆是他过往战斗中见过的形制。archer只需投掷现成的武器，而吉尔伽美什需从宝库中召唤宝具，天然慢人一步。这一步之差直接转化为宝具射出速度的差距，使得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尚未达到最高速，便被半路拦截。同等质量的正面碰撞中，抢占先机、速度占优的一方占据上风，本就是理所当然。宝具相撞的瞬间，archer毫不犹豫地衔接下一波攻势。英雄王虽即刻射出宝具反击，但拦截点较之前更近，飞溅的碎片甚至划伤了他未被铠甲保护的上半身。起初微乎其微的宝具速度差，随着重复攻防不断扩大，如今已肉眼可见。──这样下去，能彻底压制他吗？archer一边挥剑斩落飞来的刀剑──数十件宝具高速交织，拦截率无法达到百分之百──一边自语。无名的赝品们接连抢占先手、层层压制，不断剥夺吉尔伽美什的应对空间。只要逼近到剑刃可及的距离，或是让他的宝具反击彻底跟不上节奏，archer便胜券在握。这无疑只是时间问题。但反过来说，若给对方留出时间，战局便可能逆转。与专攻刀剑宝具复制的「无限剑制」不同，「王之财宝（gateofbabylon）」所蕴含的宝具种类无穷无尽。绝不能给吉尔伽美什召唤出难以复制、甚至无法复制的宝具的机会，必须在他亮出底牌前决出胜负。「肆虐吧……！」剑岚狂暴席卷。无数名震天下的圣剑魔剑，相互撞击、试图将对方击落。在空间都为之震颤的连续激战中，archer已将与吉尔伽美什的距离压缩到不足十米。那个从宝库中接连不断取出宝具、用黄金双剑击落赝品的身影，已然近在眼前。再数招便能分出胜负。archer冷静推进、剑光闪烁，已然进入最后压制阶段。身为守护者，积累了无数战斗经验的弓兵，此刻毫无松懈与傲慢。──目标只有一击，确保致命。英雄王的财富无穷无尽。archer判断，既然世界上流传着无数关于治愈的传说，他所拥有的治愈宝具数量必定极为庞大。无论造成何种伤势，若非致命伤，一切都毫无意义。最坏的情况下，即便击碎了他的灵核，对方也可能凭借复活宝具死而复生。必须使用能确实破坏灵核、且附带无法恢复的副作用的武器。archer心中已有目标，但使用它需要更进一步逼近对手。他从剑丘不断召唤武具猛攻，用赝品击落、斩开、砸毁反击的宝具──仿佛过了数小时般漫长的数秒后，终于将吉尔伽美什纳入射程！「投影（trace），开始（on）──你的心脏，我收下了」archer舍弃了阴阳双剑，双手空出。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中紧握的一柄赤红、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长枪。吉尔伽美什认出长枪的瞬间，瞳孔骤然放大，面露震怒之色。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你这家伙──」gaebolg。archer取出的武器，正是库?丘林的爱枪。弓兵的投影对象虽基本限定为刀剑武具，但在此基础上，长枪、巨斧等武器，或是一定程度的防御宝具，也在可投影范围内。或许是因为曾亲身体验过这柄枪的威力，此刻投影出的魔枪，拥有着近乎真品的神秘与精度。这柄必中、必造成致命伤、且残留诅咒的死棘之枪，定能取胜。无论吉尔伽美什拥有何等治愈宝具、复活宝具，都能在他使用前将其彻底消灭。吉尔伽美什瞬间看穿了弓兵的图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从中射出宝具，而是将右手猛地探入黄金波纹之中──似乎要取出什么来对抗这必杀武器──「太迟了！“刺穿死棘之枪（gaebolg）“──！」刹那间，赤红闪电划破长空。从不足三米的至近距离刺出的魔枪，划出物理法则无法解释的轨迹，穿透双剑的防御，径直刺穿了黄金之王的身躯！「嘎──！？」朱红血花绽放。刺入必灭之枪的archer，被溅回的鲜血弄脏了黑色外套，仍顺势疾驰而过。他挥枪扫开仍在飞来的宝具，这或许是王最后的垂死挣扎，随即转身确认战果。刹那间，那股扑面而来的凛冽杀气，让archer产生了一种错觉——被魔枪刺穿的人其实是自己。「蠢货——区区犬类的拙劣模仿，也敢伤及本王的玉体！这份不敬之罪，即便将你凌迟处死也难解本王心头之恨——！」英雄王未被铠甲庇护的赤裸上身，胸口赫然开着一个血红的窟窿。鲜血汩汩涌出，浸染了他的身躯与脚下的大地——但他并未倒下。尽管archer确信自己刺穿了对方，那双非人般的赤红瞳孔，仍盛满烈火般的暴怒，死死盯住他……！──难道没刺中心脏！？无法闪避的时机、必杀的一击、贯穿肉体的触感，无疑造成了重创……但吉尔伽美什依旧屹立不倒，让弓兵咬牙切齿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魔枪虽命中要害，却偏离了王的心脏。伤口流出的血量显然非同寻常，可英雄王依旧安然无恙。当archer再次看到对方手中那柄方才见过的螺旋长剑时，终于明白了必杀一击落空的缘由。「是cadbolg的禁忌吗——！」凯尔特神话中存在“is”这一概念。这个在现代意为“禁忌”的爱尔兰词汇，是一种以特定束缚或限制为代价，换取恩惠的咒术。若与阿尔斯特有缘之人使用卡拉德波加，库?丘林必须败北一次——这便是与这柄剑相关的is。英雄王所用的剑虽只是卡拉德波加的原典，严格来说并不适用这一禁忌，但此次问题出在archer投影的武器上。archer投影gaebolg时，会再现其所有者的技艺与经验。换句话说，他此刻近乎暂时化身为库?丘林。而既然是库?丘林，在卡拉德波加面前便必须败北——这是神话的规则，也是魔术世界的铁律。赝作者的投影武器，正因其极致的精度，连神话的禁忌都必须忠实地遵守。吉尔伽美什身为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的英雄，本与凯尔特神话毫无关联，但他身为拥有所有宝具原典的英灵顶点——别说阿尔斯特，可说与所有神话体系的英雄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结果便是，gaebolg虽命中目标，却既未能发挥因果逆转的效能，也未能施加阻碍恢复的诅咒，最终未能造成致命伤。：（）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