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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造结界的人（第1页）

“……啊？那这么说，archer你觉得呢？”“原本的我或许有过这样的经验，但现在的我记忆有所缺失。不过这种程度的把戏，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哇。这个archer还真敢说啊。说什么看一眼就能明白，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类。archer对呆愣住的我投来一个像是觉得无趣的眼神，喝干了罐装啤酒。将空罐子放在桌上后，这位金闪闪的青年再次转向了我。“嘛，那种事无关紧要。话说回来，杂种，你是去了那个叫学校的地方吧？跟我说说成果如何。”“是啊。我在学校附近的时候没能察觉到异常，但我能感受到那所学校被布下了特殊的结界。士郎，从你的角度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希望你能告诉我。”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坐下来的我。然而，听到saber的话，archer像是很疑惑似的皱起了眉头。“——嗯？你说结界，saber？”“是的。士郎和凛就读的学校，被布下了大规模的结界。根据凛的判断，一旦发动，就会把里面的人当作祭品。”“哼……真是无聊的装置。一副三流货色的蠢样，做出这种举动，显然会引起其他aster们的注意，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过——saber啊，既然你知道这样的信息，稍微好心点告诉这里的杂种不也行吗？那小子，对那什么结界一无所知。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搞不好他已经小命不保了。”听到这出乎意料的话，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傲慢无礼的从者，竟然会说出稍微关心aster安危的话，这本身就够让人吃惊的了。正因为我一直笃定他肯定对我的生死毫不在意，所以才掩饰不住内心的冲击。可是说archer也不知道那个结界，这是什么意思呢？的确，他没亲眼见过，没理由知道结界的存在，但他没从远坂或saber那里听说过吗？saber脸上也露出了和我一样惊讶的表情。我看向她，少女像是有些胆怯似的开口了。“……士郎。你是知道那个结界，还去学校的吗？”“不，完全不知道。今天在学校被远坂说了之后才意识到。”“什——”saber一时语塞。从她那惊讶的样子来看，她似乎是想当然地认为我知道结界的存在。没告诉archer，也是因为觉得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我也大概能猜到远坂午休时为何会露出无奈的表情了。恐怕，我作为魔术师，比她们想象的还要不成熟。这么说来……远坂说过，能看到结界的aster一眼就能察觉。也就是说，学校里的那个结界，普通的魔术师应该能立刻识破。“……非常抱歉。虽说我不知道，但还是让士郎陷入了危险之中。”saber没了精神，低下头去。她那满心的懊悔显而易见。“不，不是saber的错，别放在心上。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我太没用了。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根本没意识到那是结界。”看着saber那愧疚的神情，我心里涌起一阵罪恶感。明明说好要合作，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不仅如此，还马上给两人拖了后腿。明明是我的错，责任感强的saber却如此消沉。让女孩子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越发讨厌自己的不成熟了。“——哼，这种无聊的互相安慰就到此为止吧。对你们来说，当务之急是怎么阻止那个结界。放任不管的话，被卷进去的那些杂碎就会死掉。”archer一边用手掌拨弄着王将棋子，一边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在他那股威压震慑下，saber猛地抬起了头。“……你说得对，archer。那样规模的结界，完成需要时间。即便那是高阶的魔术或宝具，至少也需要十天吧。根据凛的说法，那个结界两天前就已经布下了——”“——还有八天。也就是说，必须在那之前阻止结界，是吧。”远坂说过，结界无法解除。要阻止它，只能打倒设下结界的aster或其从者。不过，aster似乎潜伏在学校里。只要能查明这一点，就能大大缩小敌人的范围。也就是说——大概率是学生或者老师中的某一个人是aster。但要进一步缩小范围就很难了。既然结界已经布下，对方不可能轻易现身。只要一直躲着，结界自然会启动。这可真是让人头疼。要是敌人的aster或从者能现身就好了，那样我们还能有办法应对……“对了。远坂说那个结界几乎已经达到魔法的领域了，不过对从者来说，那也是件简单的事吗？”“不。要构建那种规模的结界，若非caster职阶的从者，恐怕很难做到。如果并非纯粹的魔术，也有可能是使用了某种宝具……”，！宝具吗。听到这个词，我首先想到的是ncer那把红色的长枪。投掷出去必定能刺穿心脏，那是绝对命中的魔枪。那改写因果的效力蕴含着何等程度的神秘，我这种半吊子的魔术师连想象都无从想象。据说每个英雄至少都拥有一件宝具。宝具各有特殊效果，既有像ncer的枪那样的攻击系宝具，也有像berserker的肉体那样的防御系宝具，其种类和用途多种多样。说宝具是英雄的必杀技，一点也不夸张。说不定其中就有能布下结界的类型。若是依靠宝具的效果而非魔术技能来展开结界，那么布下结界的人未必就是caster职阶的从者。“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像ncer的枪那样的宝具，造就了那个结界吗？要是那样的话——”“——不。说不定，凶手就是那个ncer呢，杂种。”回答我的不是saber，而是archer。archer那副似乎知晓些什么的样子，让我和saber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archer。你是不是知道些关于ncer的事？”我回想起两天前的战斗。ncer使用宝具的时候，archer好像说了些什么。像是“库兰的猛犬”之类的。说起来，ncer使用的那把枪，名叫gáebolg。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错。这名字在一些书和游戏里偶尔会听到，顺着这个线索，说不定能查明ncer的真实身份。“ncer那家伙用的那把枪，是用海兽的骨头打造而成，之后落到了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手中，成为了她的珍品。投掷出去必定命中，枪尖会化作棘刺将敌人屠戮。——能使用那把枪的男性英雄，恐怕只有一人。”“——库?丘林。ncer的真实身份，难道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saber惊叹道。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但ncer看样子是位相当厉害的英雄。“那个……他很强吗？”“是的。他是一位半神半人的大英雄，据说曾独自一人击退过无数魔物和军队。作为枪之英灵，无疑能跻身最强之列。”saber断言。但不知为何，我对这番话总觉得有些违和。两天前在校园里，我看到了ncer和saber的战斗。可明眼人都能看出，ncer被压制了。就算再打一次，ncer也不可能战胜saber。或许被他的宝具击中的话，saber会落败，但双方在基础能力上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和archer战斗时也是如此。ncer的技艺明显胜过archer，却还是没能打倒archer。非但如此，连发动的宝具都被防住了。虽然archer当时确实处于劣势，但要说ncer是最强的，我实在难以认同。我怎么也想不通。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困惑，saber继续说道：“我们从者的强度与人们的信仰度成正比。我的真名在这个国家广为人知，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知道ncer真名的人寥寥无几。受此影响，他的性能大打折扣。”“再者，他还受到了某种——恐怕是令咒的束缚。想必是因此，实力进一步下滑了吧。……哼。生前姑且不论，死后还要被束缚所困，真是个没运气的男人。”继saber之后，archer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这个从者虽说自己想不起记忆，可在其他事情上却显得相当博学。我曾听说，关于现代的知识，会由圣杯传递给从者，或许这也是其中之一。而且……ncer被令咒束缚，这又是什么意思。archer能洞察到这一点，眼力确实惊人，但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一点……不过，还是先听archer把话说完吧。“关于库?丘林的传说有很多，其中有一句很有名的话。说的是——他曾在影之国学习武艺和卢恩魔术。”“这么说……也就是说，有可能是ncer用魔术在学校布下了结界？”archer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这么说来……布下结界的两天前，我在那所学校看到过ncer的身影。若认为是他布下结界后，恰巧在校园与saber遇上，倒也说得通。saber似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脸上露出了认同的表情。“的确，那位英灵全身都缠绕着高阶的卢恩防御咒。他本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喜欢那种结界的性格，但他的aster或许并非如此。aster与从者的方针产生分歧，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少女用带着情绪的声音，低声呢喃着。总觉得她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若是这样，事情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原本还把他当成普通的杂碎小瞧了，可要是他在魔术方面精通到能构筑大规模结界的程度，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archer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将棋的棋子在棋盘上排开。我正想着他是不是又打算和saber一战，他却示意我们看棋盘。我和saber都不明所以地歪着头。确认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后，archer从棋盘上拿起了一枚棋子。“从者，在某种意义上和将棋的棋子很相似。比如说像这样——”说着，archer动起了手。他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回合，操控着那枚小卒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小卒有着可以向前随意移动的特性。车能纵横移动，王将则可以向全方向移动。也有像马那样，只能往特定位置移动的棋子。”“我们从者也有着类似的特性呢。我擅长用剑，你擅长用弓，ncer则擅长用枪。我们各自都有着不同的特长。”“嗯。而且，就像步兵也有可能拿下王将一样，任何一枚棋子都拥有打倒对方的能力。——如此一来，重要的就是如何发挥己方棋子的长处，如何攻击对方的短处。在这一点上，拥有多种能力的敌人会很棘手。”听到这里，saber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动了起来。她的右手上，和archer一样握着一枚将棋棋子。她放在棋盘上的是角行。然而，本该只能斜着移动的角行，却被saber向前移动了。“原本只能有一种走法的棋子，却像这样具备了其他棋子的特性。既然可供选择的战略范围变广了，应对的一方就不得不更加谨慎。那位ncer，恐怕也具备caster职阶的适配性吧。要是他能运用那么高阶的魔术，确实会是个强敌。”saber沉吟着。要是ncer的魔术水平如推测那般，那他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要是被“他只会用枪”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困住，很可能会被钻空子。单论战斗能力，ncer曾被saber压制，但要是他还能使用那样的魔术，情况就不一样了。再加上那宝具的能力，也难怪说他是强大的英灵。在日本他的能力都因知名度低而有所弱化，要是圣杯战争在其他国家举办，他说不定会作为更强大的从者被召唤出来。“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断定就是他。也很有可能是我们尚未见过的从者干的。——你最好还是多加警戒，杂种。对我来说这不过是场游戏，但对你而言却是赌上性命的战斗。既然是凡夫俗子，就好好地挣扎一番给我看看吧。”说完，archer把摆弄着的小卒放回了原位。他无视saber那像是在指责他傲慢言论的目光，又拿起一罐啤酒喝了起来。……这家伙到底要喝多少啊。archer对两人投来的指责目光毫不在意，把啤酒含在嘴里。可就在那一瞬间，他那张俊美的脸露出了不愉快的神情，微微扭曲起来。“不过，这酒真是难喝得不像话。虽说只是用来排遣无聊，但这味道也太可悲了。都让人从愤怒变成怜悯了。不光是衣着打扮，连藏酒都这么寒酸，你的底细还真是一目了然啊，杂种。要是想以我的aster自居，就赶紧多赚点钱，把酒窖填满。”“archer。你擅自喝别人的东西，还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至少该跟家主打声招呼才对吧。”“蠢货。我可是亲自要为这杂碎般的家伙出力啊？把这种劣质酒欣然奉上，才是你该有的礼节吧。”面对archer这超乎常理的言论，saber皱起眉头，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干得好，再骂他几句。可被指责的archer脸上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非但如此，原本带着厌恶的表情，此刻甚至浮现出了笑容。青年金闪闪不说明意图，只是微笑着注视着saber。真搞不懂他到底在乐什么，那种感觉让人莫名地不舒服。连旁观的我都这么觉得，被盯着的saber想必更会觉得不快吧。他的表情里甚至带着一丝柔和，可与之相反，那双红色的眼眸中却蕴藏着难以形容的情感。那眼神带着一种近乎生理性厌恶的妖艳，仿佛在舔舐着saber的身体一般。saber因愤怒而沉默，我因诡异而不语，archer则带着莫名的笑容，三人就这样全都闭口不言了。：（）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