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servant要维持现界是需要御主提供魔力的,但你和archer看起来都挺特别的。servant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要让他们留在现世需要‘楔子’。那就是御主和他们的魔力。就算有圣杯的辅助,要让servant一直留在现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servant越是强大的英灵,御主消耗的魔力就越多。servant要发挥出足够的能力,就需要相应多的魔力。再快的车,没有汽油也跑不起来吧?”总而言之。如果把servant比作车,那御主就是油箱,魔力就是汽油。想让车跑得快、跑得久,就需要更多的燃料。御主和servant的关系,概括起来就是这样。“那个女孩召唤出的英雄,是有名的赫拉克勒斯哦。那样的英灵,仅仅是维持现界,对御主的负担就非同小可。——可她呢。偏偏还以berserker的职阶召唤了他,让他作为servant服从自己。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吧?”berserker。以这个职阶被召唤的servant,会被剥夺理性。作为代价,berserker职阶的servant能发挥出超越原本状态的性能。据说这个职阶原本是用来强化那些基础属性较低的英灵的。但它也有个缺点,就是会极大地消耗御主的魔力。把本就极其强大的英灵赫拉克勒斯,强化到超越原本的性能。这种威胁有多大,昨晚我们已经深有体会了。然而。那个役使着狂战士servant的少女,即便berserker战斗得那般激烈,也没露出丝毫吃力的样子。也就是说——这无疑证明了,那个少女能毫无问题地役使着消耗巨大魔力的英雄。……怎么会这样。直到远坂指出来我才意识到,可怕的不只是berserker。他的御主,也拥有着远超常人的能力。换位思考一下。或许是因为archer有实体,我没感觉到魔力的消耗,但如果没有这种特殊情况……以半吊子的我,根本不可能持续给archer供给魔力吧。“如果只是servant或者御主其中一方优秀,我和saber没理由会输。……但是,要是两者都在我们之上,情况就很严峻了。正面冲突的话,很难赢吧。所以,必须想办法干掉那个怪物……最棘手的就是他的再生能力。”远坂哼了一声。没错。不管攻击力多高,只要能在被打到之前打倒对方就行。打不中的话,枪和剑都毫无意义。可是,那个servant的犯规之处在于,别说archer的箭杀不死他,他还能立刻愈合伤口。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没有胜算。“不止如此。那畜生berserker的宝具,再生能力不过是附带的罢了。”“你知道些什么吗,archer?”面对插话的archer,saber问道。或许是和archer合不来,她的语气依旧生硬。另一边,悠然盘腿坐着的金发青年,带着从容的笑意看向saber。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这个archer在面对saber时总是心情很好。“与其说知道,不如说看穿了。那个蠢货,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厉害。你们似乎被表象蒙蔽了,我的箭其实已经杀?死?过?berserker?一?次?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从死亡中站了起来。哼——砍不倒、烧不死的英雄也不算稀奇,但没想到真的有能从死亡中复活的人。那个狂犬,看来不是杀一两次就能消灭的。”“诶——!?”saber的表情因惊愕而凝固。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不可能”。“喂,这……!?”开玩笑的吧。saber拼尽全力带伤战斗,archer动用了那样的武器,远坂还帮忙掩护,才好不容易击中了一下。本来就连能不能击中都成问题,现在居然说要杀他好几次?那个连两个servant联手都难以对付的怪物。说杀一两次杀不死他,这也太离谱了。那要怎么做才能打倒他?要是有能做到这种不可能之事的存在,那简直就像神明一样了。他的实力轻易就凌驾于同为英灵的saber和archer之上,我们根本不可能超越。“……喂,等一下。你怎么看穿这种事的啊?”被冲击得呆愣住的远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着archer。对此……坐着的archer,竟然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呢。不清楚具体的道理,但我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大多数事情。,!那家伙的能力,应该是将传说升华为宝具了。它的真正价值不是再生,而是复?活?能力。他拥有的生命储备,和他曾经克服的试炼次数相当。那是诸神赐予他的祝福与诅咒,‘十二试炼(godhand)’。想要杀死他,一般的攻击是无法穿透那具身体的。哈——虽然我不知道详情,但要和berserker对抗,就得想相应的办法吧。好好挣扎吧。”archer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面对我们三个一脸严肃的人,他的态度始终轻飘飘的。那双仿佛在看无聊电影般的、毫无兴致的眼睛,正对着我们这边。他暴露了如此惊人的情报,态度却依旧漠不关心。saber向他投去愤怒的目光,就连远坂也皱着眉头瞪着archer。空气中的紧张感眼看着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刚结成的同盟说不定就要泡汤了。……说实话,我也有点恼火。就算archer没什么干劲,我们三个人可是在认真讨论啊。被他摆出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真想问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archer。你虽说这事和你无关,难道圣杯战争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吗?”就在saber正要开口斥责archer的时候,我打断了她,问道。听到这话,archer像是在说“何必多此一举”似的,露出了一丝冷笑。“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与我无关。既然不是我自己的战斗,我就不会有任何执着。胜利也好,失败也罢,都是你的事,杂种。你自己的路,自己决定就好。”因为不是自己的战斗,所以输赢都无所谓——。archer口出狂言,saber用更加愤怒的眼神瞪着他。对认真的她来说,archer的言行想必是无法容忍的。但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对他的话感到愤怒。虽然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粗暴地推开别人,但说到底,这个男人是在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番话甚至让我觉得像是在鼓励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嘴上说着无所谓,却告诉了我们关于berserker的情报。嘴上说着不是自己的战斗,却作为servant投身不成熟的御主的战斗。嘴上说着没有执着,却在默默推我一把。这个金发英灵,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看似矛盾重重,却又有其道理;看似合乎逻辑,却又缺乏连贯性。所谓“超乎理解的存在”,大概指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不,说到底他可是英灵啊。“唉……算了。archer,关于berserker宝具的事,是真的吗?”忍下怒火的saber和沉默的我都没作声,远坂继续向archer问道。“嗯。我从不说谎,放心相信吧。若是使用最顶级的武具,或许能削减那家伙的生命。”听到这话,远坂发出了一声女孩子不该有的粗话。……嗯,我也想说同样的话。这也太犯规了吧。制定战术,再加上好运加持,或许有可能打倒那个怪物一两次。我们这边有两名servant,archer的箭也能伤到berserker。那么,造成致命伤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要说需要打倒他十二次,那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就算说要用最顶级的武器,archer的武器确实管用了,但对方也不会一次次都吃同样的招数吧。而且,那种武器到底要去哪里找啊。我愁得直挠头。远坂也和我一样,一脸为难地哼了一声。“真是犯规到极点的宝具……现在觉得ncer的枪都算可爱的了。你呢,有没有什么能用的宝具?archer。虽然你说失忆了,但就没想起一点什么吗?”“——没有。”远坂话音刚落,archer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从能使用武器来看,这具身体似乎还记得过去。这样的话,记忆迟早也会恢复吧。——但是,什么时候能恢复就说不准了。一小时后,一天后,还是一周后。可恨的是,连这一点都无法确定。只要记忆不恢复,我就无法使用宝具。所以,别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远坂又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了。真想对她说“叹气会把好运叹跑的”,但还是别火上浇油了。“……这家伙真是靠不住啊。”“嗯?你说什么,小姑娘。”“没什么啦。……唉。看来在archer恢复记忆之前,只能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远坂像是放弃了似的摇了摇头,迅速整理起接下来的方针。据saber说,她的宝具有可能打倒那个berserker。但是,这宝具不仅魔力消耗巨大,攻击范围还太广,像昨天那种靠近住宅区的地方,绝不能轻易使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再看archer这边,虽然想不起宝具,但昨天那两把双剑似乎能自由使用。能变形成弓的双剑,还有黄金的坚固铠甲,就是这位弓兵目前的全部手牌。眼下也只能靠这些来设法应对了。顺便说一下,不考虑servant,直接打倒御主伊莉雅斯菲尔,也算是一种战术……但这太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绝对不想这么做。于是,作战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我们不主动出击,而是把berserker引诱到有利的地点——也就是能让saber使用宝具的地方。如果能成功引诱他过来,就由得到archer掩护的saber使用宝具打倒berserker……计划大致如此。……话虽如此,这个临时拟定的基本方针漏洞百出。首先,要是没能引诱到berserker,计划从一开始就会破产。如果像昨天那样被对方抢占先机,我们只会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那股暴力蹂躏。其次,没法保证一定能干掉berserker。虽说saber的宝具很强大,但要是archer的推测没错,那个英灵同时拥有防御力和复活能力。要是宝具的威力没能盖过这些,我们反而会遭到反击。再者,我们缺乏情报。要是那个servant还有其他宝具或能力,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法制定应对措施。有人提议,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名,或许能从这一点推测出更多信息,但此刻我们更清楚地意识到,那个英灵是多么超乎常规。他有着与众多魔物和神明战斗的十二试炼传说,还使用过棍棒、弓箭、黄金酒杯等诸多道具。要是这些都成了他的宝具,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不妙。即便身处如此不利的状况,我们也只能战斗。就算我们没有战斗的意愿,对方也肯定会来杀我们。暂且不论,那位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将会是圣杯战争中我们面前的一道高墙。翻越这道墙之后,我该怎么办?能和远坂、saber战斗吗?至今,我仍没有答案。——现在,我只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十年前的惨剧重演。只要有这份觉悟,我就能继续前行。···深夜。万籁俱寂的夜晚,我独自在仓库里呼吸着空气。澄澈的夜气渗透到每个角落,让人感觉格外舒畅。没有像昨天那样遭到ncer的袭击,也没有archer突然现身。那场骚动仿佛从未发生过,这里维持着往日的宁静。即便经历了那样的事,这里也依旧和往常一样。这座仓库,我把它当作游乐场已经快十年了。比起其他任何地方,待在这里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上午谈了许多事情后,因为要结盟,远坂和saber决定暂时住在我家。家里的房间多到用不完,所以让她们用了一间。远坂似乎从自己家运了些东西过来,真希望别把这里也改造成魔法工房。远坂她们大概也累了,房里的灯早就熄了。不知道该说她们神经大条还是什么,看样子她们很快就适应了我家的环境。archer应该也在我隔壁的房间。那位高傲的servant,先是把我家称作“陋室”,连分配给他的房间都挑三拣四,摆出一副任性的样子,最后却在怒气冲冲的saber面前败下阵来,乖乖住进了我家的一个房间。身处圣杯战争的漩涡之中,总觉得大家都睡熟不太妥当,但家里设有结界,而且servant们似乎能感知到一丝异常。本来servant不需要睡觉也没关系,但saber说昨晚的消耗还没恢复,为了补充魔力,今天要休息。:()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