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的强盛与Fighter,从来都是不可兼得的选项。
作为丹桂的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战士的性命与整个丹桂王国的未来,根本不需要犹豫。
可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疼?
她想起星野刚被选上当她护卫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几岁的小女孩,跪在殿前,表情坚毅,她说:"我想变强,强到能保护重要的人。"
"让他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吧。"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但在它坠地之前,就被火球用火焰蒸发得无影无踪。
毕竟,王者是不能流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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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站在东京的街头,夜风拂过她的长发,带着地球特有的潮湿与喧嚣。
这段时间,她带着大气、夜天和露娜四处奔走,修正那些因时间紊乱而迷失的人。报纸和新闻给了他们线索,但每一次使用力量,都让火球感到比在丹桂时更加疲惫。
"下一个目标在涩谷,"夜天合上报纸,"据说有人看到他在凌晨三点出现在已经关门的游戏厅里。"
火球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囊。她的脸色比往常苍白,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影。
大气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公主,您还好吗?"夜天低声询问,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白的指节上。
火球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地球的生活很精彩,只是没休息好而已。"
——谎言。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是疲惫,而是使用了禁术的代价……
露娜跳了过来,柔软的猫头轻轻蹭了蹭火球的手背,像一只普通的、不会说话的宠物猫那样。火球怔了怔,指尖微微蜷缩,最终轻轻揉了揉它的耳朵。
——有些关心,不需要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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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只白猫——亚提密斯——来找露娜闲聊。
"露娜,你知道吗?小兔的同学喊她星野太太哎!"
"遭了!"露娜全身的毛炸开,活像一团黑色的蒲公英。它慌乱地瞥了火球一眼,转身跃入夜色之中。
火球望着它消失的方向,手中的茶杯突然出现一道裂痕。
——星野太太?
——他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几小时后,它回来了,神情痛苦。
"火球公主……"露娜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帮帮小兔……她又梦魇了……是我害的。"
火球没有犹豫,点头应下。
去往小兔家的路上,月光突然扭曲了。
火球只来得及将露娜护在怀中,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便从天而降。那不是攻击,而是一种绝对的压制——就像整个宇宙的重量突然压在肩头。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看见大气和夜天的身体像断线木偶般倒下。
——如果不是过度使用占卜,甚至动用了禁术,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捉。
这个念头成了她昏迷前最后的清醒。
醒来时,火球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虚无中。
金色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四肢,轻轻一动就会勒进皮肉。鲜血渗出,却又在下一秒愈合——仿佛时间被刻意调快了伤口复原的速度。
不远处,大气和夜天还有露娜同样被困,同样在尝试挣扎。
"挣扎是没有用的。"火球轻声道,"对方在享受我们的徒劳。"
她试着召唤蝴蝶,却发现力量像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