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一个同性恋,一个ed(男性勃。起功能障碍)。
真是……太“有趣”了。
*
第二天,杜瑛一直睡到中午才出现。
她身着一身菘蓝流金的长裙,露出一节白嫩的小腿。
脚上踩着双拖鞋,打着哈欠下楼。
蓬松的长发松松地夹在后脑,垂下几缕发丝。
她是个很明艳的女人。
断没有在花期独自凋零的理由。
杜瑛落落大方地跟倪珍打了声招呼。
她是个很自来熟的性子,往她身边一坐,不甚在意道:“昨天让你看笑话喽。”
倪珍无所谓道:“嗨,都是工具人罢了。”
杜瑛胡乱按着遥控器,找不到什么合心意的节目,将遥控器随手一丢。
她颇为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时竟然分不清咱俩谁更可怜一点。”
倪珍:“你知道梁简之的情况?”
杜瑛眯了眯眼睛,“我之前去同吧找人碰见过他一次。”
“家里人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两个假装谁也没看见谁。”
“哦……”
杜瑛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两家订婚前,他把自己的情况跟我说过了。”
“嘁,算他坦诚。”
倪珍说:“你跟我情况不一样,带你的那个去医院看看呗。”
“他好像不是身体问题,是心理问题。”杜瑛眼睛突然一亮,“诶,听说你是心理医生。”
“准确来说是心理治疗师。”
“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心理医生应该是精神科医生,是正经医生,有开药的权利,而治疗师只能算半个医生。”
“好复杂,分不清。”她晃了晃脑袋,“不管了,就说,你能不能治疗那种心理性的ed。”
“……这个很复杂,不好说。”倪珍为难道,“而且我感觉他也不可能让我给他治疗吧。”
“也是,算了。”杜瑛歪倒在沙发上,幽幽吐槽,“梁家男人怎么感觉都有点毛病,该不会是遗传基因有问题吧,真是可惜了他们家相貌上的基因,啧啧。”
倪珍想到自己的好姐妹,赶紧帮忙打探消息问:“那梁经繁呢?他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杜瑛思索片刻,才慢吞吞说道:“我感觉他也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