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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王妃的手段（第2页）

又为何你赠送诗词绣帕之事，会如此迅速地在市井间传得沸沸扬扬，连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

柳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当真以为，这世间有如此多的巧合吗？”

她每问一句，柳如烟的脸色就更白一分，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凌清月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清冷的眸子锁定柳如烟，声音压低，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你可知，你如今己成了一枚棋子？

一枚被人用来攻讦齐王，破坏他刚刚建立的声望，甚至意图离间我齐王府的棋子！幕后之人许了你什么？钱财？还是承诺帮你父亲谋个更好的前程？”

柳如烟浑身剧震，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显然被凌清月说中了心事。

“可惜啊，”

凌清月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怜悯，却又冰冷无情，“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事成之后，他们真会兑现承诺？

一旦事败，或者当你失去利用价值，你和你父亲，将会是什么下场？轻则名声尽毁，沦为笑柄，重则……性命难保。

而你的家族，也会因你今日之举，蒙受灭顶之灾。这，就是你想要的‘报恩’？”

“不……不是的……我……”

柳如烟彻底慌了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语无伦次。

“本妃今日请你来，不是要为难你。”

凌清月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清冷之姿，“只是告诉你事实。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继续执迷不悟，做那枚可怜的棋子。后果，本妃己告知于你。届时，莫怪本妃未曾给过你机会。”

“二，”

她顿了顿，目光如冰刃般扫过柳如烟，

“立刻收拾行装，离开京城，返回原籍。从今往后，安分守己，再不得提及与齐王府有任何瓜葛。

如此，本妃可当作一切从未发生，保你父女平安，也全了你柳家颜面。”

柳如烟呆坐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发抖，显然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过了许久，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下来，对着凌清月深深叩首，声音带着哭腔和彻底的屈服。

“民女……民女知错了！多谢王妃娘娘点拨！民女……民女这就离京，永世不忘娘娘大恩！”

“记住你说的话。”

凌清月淡淡地道，“去吧。”

柳如烟如蒙大赦，又磕了个头，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出了水榭，那仓惶的背影，与来时那精心装扮的娇弱模样判若两人。

水榭内，只剩下我和凌清月。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佩和……一丝后怕。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三言两语，甚至没有一句重话，就把这桩让我头疼不己的“桃花劫”给彻底解决了？不仅解决了，还反向威慑，掐断了可能的后续麻烦？这手腕，这气势……

“夫人……”

我刚想开口表达一下我的敬仰之情。

却见凌清月缓缓转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刚才面对柳如烟时的平静无波己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我脊背发凉的“和善”微笑。

“王爷，”她站起身，慢慢向我走来，手指活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关节声响，“看来，近日是妾身对您……疏于‘关照’了。”

我：“！！！”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瞬间涌上心头！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就想往水榭外跑！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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