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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章 盛宴开启 宴会开场与意外插曲（第1页）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霸道王爷躲妻之路》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鎏金宫灯的暖光透过蝉翼纱幔，在大殿金砖上晕开细碎的光斑，空气中飘着桂花酿的清甜与蜜饯的果香。

我站在殿门侧角，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玉带的纹路——首到看见文武百官与乌兰使臣按序入席，悬了近半月的心，才稍稍往下落了落。

这次的席位排布，我没按往年“一刀切”的右尊规矩来。

特意让账房对照乌兰部族“左为尊”的习俗，将正使巴图与副使的席位设在左侧首排，又把大晟官员穿插排布：让熟悉草原气候的兵部老尚书挨着乌兰的畜牧官，让掌管互市的户部侍郎邻着他们的商队首领，既避开了有宿怨的官员碰面，又悄悄给后续谈事铺了路。

连殿中舞台背景，我都让画师改了三遍——最终是幅“燕云牧歌图”，左边画着草原奔马，右边衬着中原稻田，中间以一条溪流相连，细微处藏着“共生”的意思。

“王爷，歌舞该起了。”侍从轻声提醒，我点头时，眼角瞥见巴图正盯着那幅画，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倒没像上次预演时那样满脸不耐。

乐声起时，不是往常单一的古筝曲，而是马头琴与横笛相和。十几个舞姬踩着节拍上台，前半段是草原踏歌舞，裙摆飞扬如奔马扬鬃；后半段渐转为中原霓裳舞，水袖流转间，竟与前半段的豪迈融得恰到好处。

殿内渐渐有了低低的赞叹，我听见身旁的礼部侍郎跟同僚低语：“这编排妙啊，既没丢咱们的雅致，又没慢待了草原贵客，齐王这心思够细。”

这话恰好飘到主位，皇帝抬眼扫了我一眼，没说话，却缓缓捻了捻颌下胡须——这细微的动作，我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还是头回见。片刻后，李太监轻步走到我身边，躬身道：“王爷，陛下说您今日诸事妥帖，是用了心的。”

暖意顺着心口往上涌，我连忙躬身谢恩。从前在宫里，我要么是“闲散齐王”的代名词，要么是朝臣眼里“靠王妃撑腰”的软蛋，这还是皇帝头回对我露出半分认可。

连之前熬夜改流程、跟工匠争舞台榫卯角度的疲惫，好像都被这一句话冲散了。

歌舞过半，侍女们端着银质食盒传菜。头一道是“雪山珍菌煲”，用的正是凌清月那日“特批”的珍菌，汤汁浓而不腻，香气一散开来，巴图先舀了一勺尝了尝，眉头舒展了些，竟对着副使说了句草原话——虽听不懂，但看他神色，倒像是在夸赞。

我正想趁这融洽劲儿，找机会跟巴图提互市的事，殿外忽然传来沉重的甲胄碰撞声。

十几个乌兰武士鱼贯而入，个个身材魁梧，手按腰间弯刀，脸上带着草原人特有的彪悍，一进门就往殿中一站，瞬间让殿内的暖意冷了几分。

百官们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巴图身上。

他放下玉勺，拍了拍手站起身，对着主位上的皇帝拱了拱手，声音洪亮得震得烛火晃了晃：“大晟陛下，今日宴好、舞好、酒也好，就是少了点草原人爱的‘血性’！咱们草原人敬勇士，不如让双方武士来场‘友好切磋’助助兴？也让咱们瞧瞧，大晟的勇士是不是真像这酒菜一样，名不虚传！”

我心里刚落下的那口气，“腾”地一下又提了起来，后背瞬间绷紧。所谓“友好切磋”，哪里是助兴？乌兰武士个个是从马背上摔打出来的，真要动起手，稍有不慎就会有伤亡；可若是拒了，巴图那句“是不是真像酒菜一样”就成了刺，明摆着说大晟懦弱，传出去，国威何在？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没说话——他显然也在权衡。

兵部尚书想站出来，却被户部尚书拽了拽衣袖，低声道：“别冲动，乌兰人是故意的，等着咱们上钩呢！”

就在这时，巴图的目光突然扫向大殿右侧——凌清月就坐在那里。她今日穿了身银红宫装，却没卸去武将的英气，听到巴图的话，不仅没像其他女眷那样露怯，反而微微抬了下巴，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

“听说齐王妃是护国大将军的独女，自幼习武，是大晟有名的女将。”巴图的目光锁在凌清月身上，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若是大晟男武士不便出手，不如请齐王妃赐教？我们草原也有女勇士，正想见识见识大晟女将的风采！”

殿内瞬间炸了锅。“这太过分了！哪有让王妃动手的道理！”“乌兰人分明是故意找茬！”议论声里，凌清月己经缓缓站起身，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臣妇愿往——既为大晟子民，便不能让外人看轻了我大晟武力。”

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没有半分退缩。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滋味——从前总觉得她冰冷霸道，此刻才看清，她骨子里的傲气与担当，比许多男官员都硬。

她不是争强好胜，是在护着大晟的体面，护着王府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