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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共同御敌（第2页）

朝堂之争，杀人……从不用刀。”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用这种近乎平等的、带着一丝……分享意味的语气对我说话。

她不是在训斥我，而是在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残酷规则。这就是腐败的大晟王朝内部。

她走到我面前，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的气息，此刻却奇异地带来一丝安定感。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恐惧和抱怨，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我心上，“你既为齐王，是这王府名义上的主人，你的安危，我便责无旁贷。”

“我在！你无恙！”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看到我内心最深处的不安和软弱。

“从明日起，我会亲自训练你。”

我：“……啊？”

我以为我听错了。训练？什么训练？平日还不算亲自吗？

凌清月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我后背发凉的弧度：“不是校场那些基础。是真正的……保命之术。至少，下次再被人摸到身后时，你不会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看着她那双仿佛燃着幽冷火焰的眸子，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席卷全身。

凌清月口中的“保命训练”，哪里是什么保命，分明是把我往死里磋磨的地狱刑。

从前蹲马步跑到吐，好歹还有个喘气的间隙，如今她像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把“折磨”二字拆成了骨头渣，混在每分每秒里喂我咽下去。

反应训练的苦，是刻在骨子里的惊惶。

饭桌上，我刚夹起一筷子青菜，还没递到嘴边，耳后就掠过一阵风——一根竹筷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尾端带着的气流刮得皮肤发疼，“笃”的一声钉进身后的楠木柱里，筷尖深深嵌进去，震得木渣簌簌往下掉。

我手里的筷子“哐当”砸在碗里，粥溅了满衣襟，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破肋骨，抬头却见凌清月端着茶盏，指尖捏着另一根筷子，眼皮都没抬：“反应慢了，这要是毒针，你现在己经是具尸体。”

走路更没个安生。

后山的石子路本就硌脚，她偏要在路边草丛里藏些小石子，趁我不注意就弹过来。

有次石子精准打在我膝盖内侧的上，那股酸麻劲儿瞬间窜遍全身，我腿一软就往地上跪，手掌撑在石子上，被磨出三道血痕。

她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看我：“膝盖是弱点，躲不开就只能受着。”

最惊魂的是夜里起夜。

净房的门刚推开一条缝，梁上就扑下道黑影，带着冷冽的气息裹住我。

我吓得魂都飞了，连滚带爬往后躲，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倒抽冷气，才看清是她。

她的手停在我脖颈上方一寸，指尖的凉意渗进皮肤：“有人要杀你，不会等你穿好鞋。”我摸着撞疼的后背，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这齐王府，连净房都成了索命的地方。

体能极限的训练，是把我往崩溃里推。

负重越野的沙袋，起初是十斤，后来她往里面灌了水，沉甸甸的压在背上，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块铅。

后山的路被她改得更难走，不仅有凸起的树根，还拉了几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绊马索。

有次我被绊得往前扑，膝盖重重磕在一块尖石头上，当时就青了一大片，疼得我首接想妈妈，小珍珠差点掉下来。她却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膝盖：“疼吗？记着这种疼，下次就不会再摔。”

……

梅花桩上蹲马步噩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