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世界在天旋地转中变得模糊。
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一切意识,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雨水混合着血水,在我身下蔓延开来。
意识迅速抽离,坠入无边的黑暗。
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我仿佛听到一个冰冷而尖锐的女声,穿透了时空的壁垒,在灵魂深处炸响:
“别装死!还想让别人叫你废物王爷吗?”
……
痛!
撕心裂肺的痛!
不同于被撞击瞬间的猛烈,这是一种弥漫性的、源自西肢百骸的酸痛和虚弱,仿佛整个身体被拆散后又勉强重组。
我,
死了吗?
应该是死透了吧。
一种,温暖的感觉,在自己身上慢慢游走。
我在剧痛中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质床顶——不是医院的白色,也不是出租屋的简陋。
一股淡淡的、陌生的檀香味钻入鼻腔,混合着草药的苦涩气息。
我猛地想坐起来,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这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而古朴的雕花木床上,身上盖着触感丝滑的锦被。
转动僵硬的脖颈打量西周:房间宽敞得惊人,地上是光洁的青石板,远处有红木桌椅、书架,墙上挂着意境深远的山水画,窗棂是镂空的精致图案。
一切都古色古香,静谧得可怕。
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