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医学堂还是医馆,翟鹤明都出了不少的力。
只从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他的心。
他们不是好朋友,但这並不影响虞幼寧相信他的为人。
翟鹤明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兴奋了起来。
“好!你们能信任我就好!我这就回去找父亲,让父亲带我进宫!”
翟鹤明来得快,走得也快。
急匆匆地回到家后,翟鹤明直接去了书房。
承义侯正在看书,见翟鹤明急匆匆地过来,还有些惊讶。
这几年,翟鹤明的成长,承义侯全都看在眼中,知道他並不是毛躁的人。
现在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儿。
“怎么了?明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承义侯口中问著,也放下了手中的书。
“父亲,我想让你带著我进宫,我要见皇上。”
“见皇上?为什么?”承义侯更疑惑了。
“这次三国大比,我也想要参加,现在还剩下两个名额,我想要一个!”
承义侯愕然的看著翟鹤明,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承义侯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別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你怎么还要往上凑?”
“避之不及?”翟鹤明冷笑一声,“父亲,那些人避之不及的做法真的对吗?若是这次比试输了,这大雍可是会丟失十座城池!那都是大雍的疆土,难道父亲能眼睁睁地看著城池成为他国囊中之物吗?”
承义侯直勾勾的看著翟鹤明,似乎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话,是从翟鹤明的口中说出来的。
“可若是你去了,最后还是输了呢?到时候你们回来,就会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唾骂!你能承受得了吗?”
翟鹤明双手紧握成拳,“所以我们才要努力,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万一呢?”承义侯逼问。
翟鹤明看著承义侯,抿著嘴没有说话。
见他不吭声,承义侯有些恼怒。
“若是去南詔,我都不会拦著你。可那是西凉!拓跋若梨那个疯子还在那边,这些年,她做的事情,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朱学正,那可是教导过她的,差点死在她的手里!她对虞幼寧更是深恶痛绝!你和虞幼寧走得这么近,更是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你让我和你母亲怎么活?”
承义侯人到中年,原本应该情绪內敛。
可是说到激动之处,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哽咽。
翟鹤明也跟著沉默了下来。
就在承义侯以为,已经说动了翟鹤明的时候,翟鹤明再次抬起了头,神情比刚刚还要坚毅。
“父亲,我就是死,也是要去的!”
“身为大雍的子民,身为承义侯府的世子,我享受了百姓供养,在这种时候,自然要回馈大雍和百姓。”
“我相信父亲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绝对能理解我的!”
承义侯手双手紧握,喉头也有些发紧。
“我。。。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若是可以!我都想替你们去!”
“但我怕白髮人送黑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