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伙计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布料“哗啦”掉在地上,他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这、这种布料……我没见过!客官你们找错地方了!”“没见过?”我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冷了下来,“这布料是你们张记布庄独有的,去年冬天才进的货,整个边关只有你们家有卖。你现在说没见过,是想撒谎,还是有人让你这么说的?”伙计的嘴唇哆嗦着,额头上冒出冷汗,刚想开口,布庄后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是布庄老板张胖子。张胖子看到我们,脸上堆着假笑:“哎呀,这不是林捕头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布庄?是不是想给手下买布料做制服啊?”“张老板,别装糊涂。”我拿出那块深蓝色碎片,“我问你,上个月有没有一队穿这种布料衣服的商队来你这儿买过布?”张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瞟了一眼伙计,干咳了两声:“林捕头,您说的商队我没印象了,我们布庄每天来买布的人多了去了,哪能个个都记得?”“没印象?”我冷笑一声,“我听说你跟周强走得很近,他是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不让你提这商队的事?”张胖子的脸一下红了,又变得惨白:“林捕头,您可别冤枉我!我就是个开布庄的,跟周老板只是生意往来,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时,阿力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捕头,你看他袖口。”我顺着阿力的目光看去——张胖子的袖口沾着点黑色的煤渣,而驿站附近只有废弃煤窑才有这种煤渣!“张老板,你刚从废弃煤窑回来?”我盯着他的袖口,“那里藏着什么?是不是跟商队有关?”张胖子的身子一下僵了,再也装不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捕头饶命!我说实话!是周强让我别提商队的事,他还把商队的人关在废弃煤窑里,说要是我敢说出去,就烧了我的布庄!”“什么?商队被关在煤窑里?”我心里一紧,“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没、没受伤,就是被绑着,周强派了两个人看着。”张胖子哆哆嗦嗦地说,“他还说,等风头过了,就把商队的人卖到境外去。”我立刻站起身:“阿力,你带两个驿卒去废弃煤窑,把商队的人救出来,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看守的人跑了!”“好!”阿力立刻带着驿卒往外跑。我又看向张胖子:“周强还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孙元,关于三年前的旧案,你知道多少?”张胖子摇了摇头:“我就知道周强和孙元一起走私,别的我不知道啊!三年前的旧案,我听人说过,好像是有个官员家眷失踪了,但是谁干的,我真不知道!”看来从张胖子这儿也问不出更多了,我让驿卒把他看住,自己则往老驿卒家赶——老驿卒是唯一知道三年前旧案真相的人,必须让他写下证词,才能指控孙元。老驿卒家在驿站东边的小村子里,是个低矮的土坯房,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叶子都快落光了。我推开门进去,就看到老驿卒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前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笔,纸上写了一半的字,却被撕得粉碎,老驿卒的眼睛通红,脸上满是绝望。“老驿卒,怎么了?”我走过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老驿卒看到我,眼泪一下掉了下来:“林捕头,我、我不能给你写证词了!孙元把我孙子掳走了,藏在废弃煤窑,他说我要是敢写,就把我孙子杀了!我不能失去我孙子啊!”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孙元真是丧心病狂,为了掩盖罪行,竟然用老人的孙子威胁!“老驿卒,你别慌。”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还在不停发抖,“我已经派阿力去废弃煤窑救你孙子了,他会把你孙子安全带回来的,你相信我。”“真的吗?”老驿卒抬起头,眼里满是期盼,又很快黯淡下去,“不行,孙元的人很凶,阿力他们肯定打不过,我孙子还是会出事的……”他一边说,一边把地上的碎纸捡起来,想拼在一起,却怎么也拼不好,眼泪掉在碎纸上,晕开了墨迹。我心里急得不行——要是老驿卒不写证词,就没有证据指控孙元的旧案罪行,孙元很可能会逍遥法外!突然,我想起陈武擅长模仿南方口音,而老驿卒的孙子是南方人,或许可以试试……“老驿卒,你先别绝望。”我站起身,对跟来的驿卒说,“你赶紧去柴房把陈武带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驿卒立刻跑了出去,没过多久,陈武就跟着他来了,他还是穿着那身灰色的驿卒服,脸上带着疑惑:“林捕头,找我有什么事?”我把陈武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老驿卒的孙子被孙元掳走了,他现在不敢写证词,你能不能模仿他孙子的声音,在院子外喊一声,让他知道孙子没事,稳定他的情绪?”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陈武愣了一下,立刻点头:“没问题!你告诉我他孙子平时怎么喊他,声音是什么样的。”“他孙子平时喊他‘爷爷’,声音比较尖,带点南方口音。”老驿卒听到我们的对话,哽咽着说。陈武走到院子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尖细的南方口音喊:“爷爷!我没事!你别担心!有人来救我了!”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老驿卒的身体一下僵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颤抖着站起来:“这、这是我孙子的声音!他真的没事?”“是陈武模仿的,但这说明你孙子现在很安全。”我赶紧说,从怀里掏出从破庙找到的账本片段,上面记录着孙元与周强走私的交易记录,“老驿卒,你看这个!只要你写下证词,我们就能把孙元和周强一网打尽,他们以后再也不能威胁你和你的家人了!你难道想让你孙子以后一直活在他们的威胁下吗?”老驿卒接过账本片段,手指颤抖着抚摸着上面的字迹,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我恨孙元!三年前他杀了官员家眷,我不敢说;现在他又掳走我孙子,我不能再忍了!”他转身走到石凳前,捡起笔,重新铺好一张纸,蘸了蘸墨,开始写证词。他的手还在抖,但字迹却很工整,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三年前他看到的一切——孙元如何杀害官员家眷,如何伪造“意外坠崖”的假象,周强如何帮他掩盖罪行。写完后,老驿卒咬破手指,在证词末尾按下了手印,然后把证词递给我:“林捕头,这是证词,你一定要把孙元和周强绳之以法,为官员家眷报仇,也为我孙子讨个公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的。”我接过证词,心里沉甸甸的——这不仅是一份证词,更是一个老人积压了三年的冤屈和期盼。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阿力的声音:“捕头!我们把老驿卒的孙子救回来了!商队的人也救出来了,就是看守的人跑了两个!”老驿卒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去,只见阿力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精神很好。“孙子!我的孙子!”老驿卒冲过去,抱住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小男孩也抱着老驿卒的脖子,喊着“爷爷”。我站在一旁,看着这祖孙团聚的场景,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辜负老驿卒的信任,也为查案多了一份关键证据。阿力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捕头,商队首领说,他们是被周强的人劫走的,周强想让他们帮忙走私,他们不同意,就被关在了煤窑里。还有,他们看到孙元去过煤窑,好像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藏了东西?”我心里一动,“会不会是失踪的军情密函?”“有可能。”阿力点头,“商队首领说,孙元每次去煤窑,都带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看完后又锁在煤窑深处的暗格里。”我握紧了手里的证词,眼神变得坚定:“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废弃煤窑,找到那个黑色的盒子,说不定里面就是密函!”老驿卒听到我们的对话,擦干眼泪说:“林捕头,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对煤窑熟悉,能帮你们找暗格!”“好!”我点了点头,“阿力,你先把商队的人带回驿站,安排他们休息,然后带几个驿卒来煤窑跟我们汇合。”阿力答应着走了,我和老驿卒、陈武则往废弃煤窑赶。废弃煤窑在驿站西边的山脚下,洞口黑漆漆的,像一张张开的大嘴,里面传来“呼呼”的风声,听起来阴森森的。老驿卒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火把,火光摇曳着,照亮了洞里的通道:“林捕头,里面岔路多,孙元的暗格在最里面的岔路,那里有个石头门,推开就能看到。”我们跟着老驿卒往里走,洞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到处都是黑色的煤渣,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最里面的岔路,那里果然有个石头门,上面刻着个“孙”字——是孙元的标记!“就是这儿了。”老驿卒说,“暗格就在石头门后面,需要用密码才能打开,我之前看到孙元按过门上的凸起。”我仔细看了看石头门,上面有五个凸起的圆点,排列成梅花状。我想起之前在孙元住处看到的账本,上面有“五月初五”的记录,这会不会是密码?我按了按中间的圆点,再按上下左右四个圆点,“咔嗒”一声,石头门缓缓打开,里面果然有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失踪的军情密函!密函用蜡封着,完好无损!“找到了!密函找到了!”陈武兴奋地喊了起来。我拿着密函,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有了密函,有了老驿卒的证词,有了账本片段,还有之前的种种证据,终于可以给孙元和周强定罪了!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喊:“林捕头,我们是来帮你的!”是孙元的声音!他肯定是知道我们找到了密函,想过来抢!我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对老驿卒和陈武说:“准备好,咱们跟他们拼了!”老驿卒也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陈武拔出了短刀,我们三个背靠背站在一起,盯着洞口——一场恶战,即将开始!洞口的火光越来越近,孙元带着十几个亲信冲了进来,手里都拿着刀,脸上带着凶狠的笑容:“林晚秋,把密函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做梦!”我冷笑一声,“孙元,你杀害刘大人,掳走老驿卒的孙子,走私违禁品,还想抢夺军情密函,你罪该万死!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把你绳之以法!”话音刚落,我就拔出绣春刀,朝着孙元冲了过去——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正义,更是为了所有被孙元迫害的人!刀光剑影中,煤窑里的风声夹杂着喊杀声,一场决定案件走向的恶战,正式打响!:()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